陸安郎更尷尬了,沈守一也不敢回嘴,隻能期盼地看著陸安郎,“安郎兄弟,銀子我湊了三千兩了,家裏還能幫著湊五百兩,六千五百兩你有沒有?”
陸安郎倒吸一口涼氣,沒想到沈守一真敢獅子大張嘴,一張嘴就是六千五百兩,這是小數嗎?別說家裏之前剛買了那麽多的房產,就是沒買他也湊不出這些銀子,雖然戚南琴的嫁妝能有這個數,可他壓根就沒想過有一天要動她嫁妝的打算。
陸安郎問道:“那些都是什麽人?不過借了他們一千兩,他們竟敢要還一萬兩?官府就不管嗎?”
沈守一嘆道:“這都怪我被人騙了,輕信了他們的話,當時寫下借據時沒仔細看,等他們來討銀子,知道上當已經晚了。”
沈文東冷笑,“是被騙了,還是中了美人計?你敢說這件事與你納的那個妾沒有關係?”
沈守一低下頭,顯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因誰而起,隻是被這樣說出來也會覺得難堪。
陸安郎道:“守一哥,你再好好想想,他們真是想要一萬兩銀子嗎?哪怕你就是還不上,也不至於說要把人宰了吃。雖說我不了解滎州府的情況,可咱們蓮城這裏,從前有吃人的可都被官府給抓去砍頭了。”
沈守一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嗚嗚地哭,“那咋辦?他們要我送二十頭豬去,可我去哪兒弄這二十頭豬?如今一頭豬都是啥價了?瘦得像蟲似的,一頭還要幾百兩銀子,這二十頭豬也不比還銀子少多少。”
沈文東道:“安郎,叔也是逼的沒辦法了才不得不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