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月也氣道:“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,當初就不該買他的茶莊,如今好了,他拿著銀子跑了,倒是可憐了這些人。”
一群人嗚嗚地哭,夾雜著對秦老板的罵聲,一時間響遍了半條街,原本不大出門的街坊也都被吵了出來看熱鬨,聽明白前因後果後,也都大罵姓秦的不是人。
罵完了,眾人繼續看著陸安郎,“陸老爺,不是我們為難你們,可他把茶莊賣給你們家了,我們吃不上飯也隻能找你們家,要不你行行好,再留下我們吧,我們啥活都能乾,隻要賞我們一口飯吃,我們都不要工錢的。”
陸安郎無奈地搖頭,“若是換做往年,你們肯來幫忙做事,我高興還來不及。這年景,我們哪養得起這許多人?”
“不用給好的,每天能喝一碗粥就成!陸老爺,你就行行好,我們真是沒活路了,不然也不敢厚著臉皮求上門。”
陸安郎沉默半晌,最後對眾人道:“此事我夫妻雖不知情,可誰讓我們上了姓秦的當,這件事兒我們也不能真就不理了,這樣吧,我們夫妻再拿二百兩銀子出來,就當是給大家的遣散費,往後你們若是能見到姓秦的,別忘了向他討要這些銀子,若是見不到了,就當我們夫妻倆白白吃個啞巴虧了。”
江采月道:“相公,可我們家就剩二百多兩銀子了,那姓秦的說的可憐騙了我們不少銀子呢。”
陸安郎嘆道:“誰讓我們偏信了他的話,往後再同那些人打交道把眼睛擦亮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