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月笑道:“老先生既然如此問了,想必心中已有了答案。茶莊我們也是花了銀子買來的,我們夫妻也不似秦老板那般財大氣粗,這年頭哪養得起這麽一大家子人?”
老者點頭,“老朽也覺得是,既然如此,那老朽便告辭了。”
江采月道:“老先生別走啊,這秦老板那日說得可是大義凜然,把我們一家感動壞了,可聽老先生話中之意,他並非是那樣的人?”
老者沉重地嘆了一聲,“事已至此,畢竟是多年主家,我也不好說什麽,隻要夫人一家無錯,不必在意別人怎麽說就好。”
說完,老者帶著幾個人轉身就走,剩下的人連叫了幾聲,老者也不回頭,直到老者走得不見人影,那些人才回頭,有人指著陸安郎道:“你們別想不認賬,秦老板走時可說了,他把我們托付給了你們,你們就得養著我們。”
陸安郎道:“你們被騙了,秦老板隻是把茶莊賣給我們,我們也是給了錢的,當時說好的,賣茶莊的銀子要分給你們,為此我們夫妻還感念他的善心,多給了他二百兩銀子。難道你們沒拿到遣散銀?”
眾人麵麵相覷,齊齊搖頭,顯然沒人得到銀子。
對於把這個鍋甩回給秦老板,江采月並不覺得心虛,秦老板可以不仁不義在前,她為何不可以為了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?唯一後悔的就是不該低估了秦老板的無恥買個茶莊。
陸安郎氣的跺腳,對江采月道:“娘子,我們上了那老東西的當了,他說的可憐,我們真當他心善,原來他是利用這些人來騙銀子。真是可惡,就該去官府告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