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廚房出來,見建義媳婦還在院門外倚著門,門外卻多了個劉柱,兩人說著話,時不時她打他一下,他碰她一下,想到沈雪的話,陸安郎不免多想了些。
和院子裏坐著喝茶的紀海老胡招呼一聲,不能讓建義媳婦去把鍋裏剩的水給禍禍了,紀海老胡答應了。
陸安郎把水端到屋子裏,江采月已經搬了個高凳放到床邊,陸安郎先把盆放到高凳上,再把懷裏揣著的葡萄連葡萄葉一起拿出來遞給江采月,“沈雪給拿的,說是你能愛吃。”
江采月接過來笑了笑,這沈雪倒是個好孩子,有點什麽好的都想著她,她從前可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曾經的情敵成為朋友,也不知是說陸安郎的魅力不夠大呢?還是說是因為她的魅力太大。
看江采月站在一旁吃葡萄,陸安郎開始給李建義洗頭,先將他的上半身移到床邊,自己坐到臟乎乎的床沿,一手托著李建義的後腦勺移到盆上方,一手輕輕地往他頭上撩水。
江采月找來一些皂角液,倒在李建義的頭發上,陸安郎搓了一遍流下來的都是黑水,再撩水衝了下頭發,又倒了些皂角液,雖然水還是有些黑,至少頭發裏麵是洗乾淨了。
陸安郎托著李建義的頭,江采月端著一盆黑水準備揚到院外,見建義媳婦和劉柱在門前說的熱乎,就有些不想去院外倒水了。
劉柱和建義媳婦說著話,看到江采月從門裏出來招呼道:“弟妹啊,聽說你來給建義治傷,建義的傷咋樣?能治好不?”
江采月側臉看著劉柱,“當然能治好了,不過就是頭內有塊瘀血,化開了就好。”
劉柱挑著拇指道:“真看不出來弟妹還有這本事,難怪白大夫都誇你醫術好,往後村子裏誰家再有個病啊痛啊請你過去給看,白大夫也能清閒些。”
江采月笑了笑,“柱子哥放心,建義哥的傷我都能來給治,你若是病了來請我,我也一定去,都是鄉裏鄉親的,不會比白大夫要的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