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安郎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,吃飯時也接連著嘆氣,江采月問:“這是誰怎麽你了?”
陸安郎嘆:“從年前就一直沒下雪,開春後更是滴雨未下,地裏旱的厲害,苞穀種了一個月了也沒發出幾棵苗,出了苗的還怕被旱死,這樣下去,今年別說是收成,繳田稅都不夠,早知道就先不分這個家了。”
江采月明白陸安郎的意思是今年收成差還要繳田稅,不如等天兒不旱有好收成時再分家,可那時還能再分嗎?而且,還要忍那家人至少一年,江采月也不願意。
江采月道:“我當多大的事兒呢,不就是收成差了?今年差了,明年會好,田稅你也別愁,我那兒還有銀子。”
陸安郎卻搖頭,“我擔心的不隻是田裏的收成,現在外麵旱的厲害,秧苗都沒有長起來,今年欠收是一定了,再這樣下去沒準就要絕收,到時不知要餓死多少人。”
江采月就想到了末世,人們在吃不飽、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時候,道德都是淪喪的,若真遇到了災年,吃不飽飯,誰的日子都別想過安生了。
不過她有空間,即使不能對別人說,保他們一家溫飽不成問題。
陸安郎愁了一會兒也就放到一邊,畢竟年輕人想的也開,車到山前必有路,真過不下去了就走,天大地大總有能活下去的地方吧?
吃過晚飯,外麵的天色還早,陸安郎要去挑水澆地,江采月在家待得無聊,也要抱著寶兒跟著,她也想看看外麵到底有多旱,雖然出了月子,但整日在家哄孩子,她還沒出門好好看看這個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