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席吃完,有人離開,有人留下來幫忙,陸安郎拎著陸家拿來的蔥走到陸老七麵前,“爹,我一直認為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,你是我爹,一輩子都是,哪怕你們不能把我當成一家人,可也能當成親戚來往不是?可經過種種我也看明白了,有些人的心怎麽都捂不熱。這個你拿回去吧,往後我與采月是要好好過日子的,不想再聽到任何對她不好的話,既然做不成親戚,那就不要再來往了,免得成了仇人更不好。”
陸老七手哆嗦著接過蔥,“安郎,你真不想認爹了?”
陸安郎苦笑,“從來都不是我不認爹。”
陸老七想說什麽,被陸房氏推了一把,“還看啥?這是人家沒看上咱們送的蔥,說什麽禮輕情意重?沒錢誰還認你這個爹?走,回去了,不來往就不來往,誰還稀罕了?”
陸老七被陸房氏推走了,一路上他不斷反思為何會鬨成這樣,他從來都認為,陸安郎是他的兒子,哪怕是在家裏受了委屈,也不會有不認他的一天,就是有這一天,他也沒多在意這個不親近的兒子。
可真到了這一天,陸老七發現他的心裏還是很難受,怎麽說那也是兒子,養個小貓小狗還有感情,這麽大個兒子,說生分就生分了?
陸安郎心裏也不好受,可那家子他除了對陸老七他還幾分感情,其餘人都讓他傷透了心,小時候雖然陸房氏沒動手打過他,可那幾個合著夥的欺負他,他哪天不是帶著一身傷?要說還有什麽感情,也都被磨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