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，吃過晚飯後，老爺子將牛山和沈夢雯送到木屋外停車場，

老賀開著車等在一旁，

臨近分別，沈夢雯紅著眼睛忍不住的抽泣，

牛山輕輕摟著她的肩膀，兩人滿眼不舍得看著老爺子，

老爺子故作不滿道：

“兩三個小時的車程，有什麽好哭的”

沈夢雯委屈道：

“不能天天見到爺爺了呀”

老爺子輕哼一聲笑道：

“還當自己是小時候的嗡嗡嗡小寶貝纏著爺爺不放嘛？”

沈夢雯嘟起嘴，牛山好奇道：

“這個……嗡嗡嗡……是什麽意思？”

沈夢雯羞怯的把臉埋進牛山肩頭，老爺子頓時故作嫌棄道：

“她小時候啊，話多的很，一會兒要這樣了，一會兒要那樣了，簡直就像個小蚊子一樣在人耳邊不停嗡嗡嗡的飛”

牛山恍然看著沈夢雯笑道：

“雯雯……蚊子的蚊？哈哈，嗡嗡嗡的蚊蚊？我倒沒發現，你小時候竟是個話癆？”

沈夢雯羞怒的輕輕掐他一把，老爺子在一旁叮囑：

“好了，時間不早了，這個時候往回走，到家也很晚了，趕緊出發吧”

兩人再次向老爺子戀戀不舍的道別，

老賀打開車門，牛山先將沈夢雯讓上車，自己正要上去，卻聽身後老爺子喊了一聲：

“小鬼，過來！”

牛山一愣，轉頭走過去，

回到老爺子身前站穩，老爺子再次打量他一眼，輕笑道：

“這段時間教你的東西，還記得多少？”

牛山想了想，坦言道：

“嗯……一點點“

老爺子嗬嗬輕笑，隨即又說：

“重在意會，不在言傳，不過沈家當年是以商業起家的，有幾條法則，作為最後的禮物送給你，記在心裏，以後慢慢理解”

牛山謹慎的點頭，

老爺子嚴肅道：

“第一，最大的錯誤，來自於太多談話，儘量保持沉默！”

牛山若有所思的點頭，

“第二，賺錢固然重要，但先別要把賺錢放在第一位，尤其是你這個年紀”

牛山再次點頭，

“第三，在商業上、街道上或是監獄裏，合作才能帶來更多力量”

牛山依舊點頭，

“第四，不是好主意造就成功，隻有成功才能造就成功，所以在小事上要儘可能成功，然後用它創造下一個更大的成功！”

牛山微微愣住，老爺子挑挑眉頭繼續說道：

“最後一條，這世界很小，你總會遇到熟人，這就是為什麽要儘可能的……表現出謙和和尊重！”

牛山神色凝重的看向爺爺，老爺子微微笑道：

“就這樣，現在，去打理你的生意吧！”

牛山滿心感激中，朝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，轉身上車……

夜幕下，老爺子略顯孤獨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，

沈夢雯盯著後車窗的目光漸漸收回，隨即紅著眼睛看向牛山，

牛山將她抱在懷裏，輕撫著她的長發安慰道：

“一有時間，我們就回來看爺爺”

“嗯”

……

上嘉高速，老賀開著車向上京疾馳而去，

牛山靜靜盯著車窗外的夜幕，

沈夢雯靠在他懷裏安靜的睡了，

看著遠處偶爾晃過村落昏暗的燈火，

牛山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毅文的電話，

幾聲輕響過後，電話那頭傳來張毅文十分激動卻又刻意壓抑的嗓音：

“兄弟是你麽？你回來了？”

牛山輕笑道：

“嗯，路上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