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廂,虞氏回了榮和堂,茶盞端起又放下,“夫妻倆個,一個比一個犟,我這個婆母當的,連兒媳都管不住,人家都要笑話我。”
“夫人,您是被少夫人說服了吧。”鄒嬤嬤深知虞氏心思,為其添茶。
虞氏一雙眉蹙起,“想不通,這孩子竟然是沈家的,沈益這等平庸之輩能生出這樣的女兒......還不知足!不過,阿寧心正,往後我也不用擔心衍兒會走錯路了。”
鄒嬤嬤笑而不語,這話沒法接,在夫人心裡,自己親兒子心不夠正,饒是心腹也不敢亂附和,於是話題一轉問道:“夫人,昨兒說的虎頭鞋還洗嗎?”
“洗啊,我親自洗,”虞氏遲疑片刻,“你去吩咐人套個馬車。”
不出半個時辰,國公府外又列了一隊人馬。
沈桑寧還在前廳坐著,隻見鄒嬤嬤趕來傳話——
“少夫人,夫人說了,讓您彆想太多,去城郊青山休養一陣子,給孩子祈祈福吧。”
說是休養,那馬車上什麼都有。
前後護衛足足五十人。
沈桑寧意會,隻是婆母礙於麵子沒有直接妥協,又怕她私下跑了,還不如安排妥帖讓她去金陵。
對此,她頗為動容。
另一處,齊行舟比往日早了小半時辰趕到竹陽書院,隻為趕在姐夫離京前,將募捐的錢交過去。
卻不知,裴如衍昨夜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