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桑寧故作疑惑道:“方才誰說七歲看到老?誰說孩子做錯事不看年紀,就是其心惡毒?誰說惡毒的孩子,不配呆在書院?”
包夫人同仇敵愾,“是她。”
梁倩被兩人針對,氣得說不出話,反駁不上來。
一旁的夫子咳嗽一聲,“我竟不知,梁宿做了這麼多混賬事,竹陽書院是聖賢之地,容不下這等心思險惡的孩子!端侯夫人若要自願退學,老朽就不向山長請示了。”
梁倩臉色難看,不知怎麼就到了要梁宿退學的地步。
眼下,梁宿也是害怕起來,躲在梁倩身後,“姐姐,怎麼辦啊,嗚嗚嗚。”
梁倩咬牙切齒,“沈桑寧!你欺人太甚!孩子間一點摩擦,你至於要小題大做嗎?若我阿弟因此離開竹陽,我梁家絕不會善罷甘休!”
“你是想寧國公府與我梁家、端侯府撕破臉皮嗎?你家世子知道你這麼自作主張嗎?”
梁倩惡狠狠地瞪著她,比上一回在公主府時氣焰更甚。
沈桑寧眉眼無辜,茫然不解,“我何時要你阿弟退學了?”
她思索一會兒,故作恍然,“我記起來了,這不是你自己的訴求嗎?我一直是說,孩子們的小事不必鬨大,小打小鬨再正常不過,孩子能有什麼錯的......包夫人也能作證啊。”
語罷,望向包夫人。
後者點點頭,“是啊,裴夫人有氣度,從沒要計較。”
那些難聽的話,不全是出自梁倩一人之口嗎?
自己騎虎難下了,怪誰啊。
“你,你們!”梁倩現在是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。
沈桑寧歎了歎,“寧公府從不與任何人為敵的,雖有爵位,但家規嚴明,對外是最講道理。”
說著,她看向夫子,“夫子,今日給您添麻煩了,您方才說停課三日,那我就將阿舟先領回去了,至於阿舟在學校受到什麼傷害,我還是那句話,孩子們打打鬨鬨很正常,我不追究。”
我不追究,您自己看著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