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倩,你這話是不是說過分了些?”包夫人聽不下去。
梁倩轉而看向包夫人,“你兒子都要被帶壞了,你還幫人家說話?被賣了都不知,商賈家七歲的孩子,滿心算計利用,厚顏無恥,可得讓你家包贏小心。”
包夫人無語。
沈桑寧的麵色卻倏然變冷,平靜仍平靜,“端侯夫人的意思,是說孩子間的打鬨,完全出自孩子本心,而非幼稚與年齡的問題。”
“是啊。”梁倩理所當然。
她繼而道:“欺負同窗,是惡毒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所以不配就讀竹陽書院?”
“沒錯。”梁倩鼻尖發出輕哼,以為她識趣,要自願退學。
沈桑寧忽而問夫子,“可以讓幾個孩子進來嗎?”
夫子點頭,將罰站的孩子喊進來。
梁宿嘴角紅腫,衝進梁倩懷裡直哭,像是受了大委屈。
反觀包贏和齊行舟,的確沒受什麼傷。
梁倩心疼死了,忿忿道:“裴夫人,你看看,要不是你弟弟品性不端,我家阿宿能成這樣嗎?”
被指品性不端的齊行舟站在沈桑寧身前,忽地抬眸,抿著唇,默默不作聲,伸手拉住她的衣角。
誰的弟弟,誰心疼。
沈桑寧牽過他的小手,看向唯一沒被喊家人的甄斐,“阿斐,過來。”
甄斐還挎著包,安靜地朝前兩步。
沈桑寧半蹲下,“你是唯一沒有參與打架的人,你看的最明白,你知道是誰先動手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