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日子好過了,你就以權謀私,享受彆人對你奉承,吃著免費之食,反正小百姓不敢惹你,你踩在比你弱勢的人身上,嘴裡說著憑什麼世家踩你頭上,你卻不曾低頭看一眼,如今被你踩在腳下的米飯,或許給了你答案。”
一席話,說得眾人啞口無言,尤其長胡子身後的幾人,自慚其愧。
唯有長胡子還是氣憤不已。
沈桑寧還沒說完,“你們嘴上說要出氣,怎麼不去找裴徹,把他打一頓?說到底還是不敢,以為這酒樓平日裡沒有主家在,才敢囂張上門,胡吃海塞一頓,反正待會兒跑得快,小二也不敢追你們。”
“可惜了,你們不知道的是,女人也不好惹,就算今日你們跑了,我掘地三尺,也得把這一百多兩追回來。”
虞綿綿目光逐漸崇拜,但馬上,又掩飾了去,“表嫂說得對,京機衛不能乾這麼沒品的事,我回去要問問我爹,是這麼教你們的嗎?”
虞綿綿這話,在京機衛心裡,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什麼爹?
終於有人認出了虞綿綿,“大,大小姐?”
虞綿綿高傲的頭顱更高了,“哼。”
京機衛們相互看看,可哪裡掏的出來一百多兩銀子啊,本來就說好了白吃,才點那麼多。
這些“起義軍”可都是布衣出身。
京機衛裡也分派,布衣寒門的抱團,世家子弟也抱團。
虞綿綿皺眉,“你們不會真拿不出錢吧?”
話音剛落,另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——
“怎麼回事?”
沈桑寧聞聲望去,又是個陌生男人。
反觀那些京機衛,卻如遇神祗,“老大,你來了,老大!”
原來這就是他們的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