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我乃小肚雞腸之人不成?”
“不。。。不是!”
袁尚趕忙致謝。
“小子失言,以酒賠罪,孔先生請!”
孔融更怒了。
“怎麼,這河北馬尿我不喝還不行了?”
越慌越亂,越亂越慌,袁尚竟下意識為酒水辯解。
“孔先生,這的確是河北上等佳釀!”
孔融眼中滿是不屑,譏諷道,
“未曾想燕趙之地,數百年的酒文化,竟墮落至此!”
袁尚又要開口,隻見一人不斷對著他使眼色。
正是支持者,袁紹麾下謀士,荊州南陽人逄(pang)紀。
袁尚幡然醒悟,多說多次,少說少錯!
匆匆行了一禮,狼狽退了回去。
臉沒露成,反倒現了個眼,徒惹人笑!
袁紹兩個得意的兒子都如此不堪,孔融心中更加輕視,拿起酒杯便開始陰陽怪氣。
“此番河北之行,讓人失望透頂。。。”
空有滔天權勢卻無法發作,讓袁紹鬱悶不已,趕忙對左手下方首位之人使眼色求助。
這位氣質儒雅,麵容清臒之人便是河北第一謀士,監軍沮授。
沮授站起身,輕聲笑了笑。
“主公,孔先生,時間不早,不如今日就到此如何?”
袁紹連連點頭,這窩囊氣實在是受夠了!
可還未開口,孔融便出聲拒絕。
“誒,時間還早!酒雖差勁,但可領略詩詞歌賦,享受宴會之風雅!”
袁紹毫不猶豫便擺手拒絕。
笑話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孔融沒憋好屁!
“文舉,改日,嗬嗬,改日!”
孔融連連搖頭失望道,
“哎,難不成偌大河北,滿屋俊傑,連一位才子都沒有!”
啪!
袁紹一拍桌子,再也抑製不住心中怒火。
太過分了!
蹬鼻子上臉,沒完沒了!
堂堂大將軍,豈能讓你個酸儒如此欺辱?
“好!既然文舉有此雅興,本大將軍自當奉陪!”
“公與,元皓!”
沮授,田豐站起身。
“主公。”
“讓文舉見識見識河北才子。”
“這。。。”
二人均是額頭冒汗。
他們自幼研習兵法鑽研治國,哪有心思去吟詩作賦?
若是一般人也就罷了,隨便應付一下,可對象是孔融這等大儒。
吟好了得罪人,吟不好丟人現眼!
“主公,我二人文采有限,還是不賣弄了。。。”
“你。。。你們。。。哼!”
袁紹狠狠瞪了二人一眼,隻得看向一旁。
“子遠,元圖,你二人為南陽俊傑,切不可讓文舉輕視!”
許攸,逄紀嚇得後背都濕了。
“主公,我們。。。”
“行了行了,沒用的廢物!”
看這支吾的模樣,袁紹就氣不打一處來,隻能看向另外三人。
“友若,仲治,佐治,潁川才俊名滿天下,你們可不能給本將軍丟臉啊!”
荀諶,辛評,辛毗互相看看,也不廢話直接告罪。
“臣等無能。。。”
孔融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。。。”
袁紹深吸一口氣,仰天歎息道,
“可恨孔璋不在身邊!”
一聽這話,堂內眾人無不低下頭。
陳琳才華驚人,若他在豈能讓孔融如此囂張,視整個河北如無物?
看來今日這份恥辱,注定是要咽下去了!
不僅如此,孔融將以一人力壓整個河北而再次名動天下!
就在袁紹悲憤之際,堂內角落響起一聲不屑的聲音。
“口口聲聲說宴會風雅之地,結果不是譏諷辱罵就是炫耀賣弄,孔大儒真是風雅得很呢!”
孔融麵色驟變。
“什麼人,竟敢如此辱我!”
袁熙緩緩站起身。
“我,袁顯奕,願以詩詞歌賦領教孔大儒高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