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裏,金國的開國功臣之一,在原本曆史線上因為功勞,不僅後來被封為徐國公,還位列金時衍慶功臣之一的萬夫長完顏渾黜。
在腦門上多了一個槍眼後,同樣是乾淨利落地死去了。
在他臨死之前,臉上尚且還凝固著難以置信的表情,或許是因為實在有些不理解,為什麽在當前的環境和距離下,對方依然還能擊中自己?
而兩人倒下了的這一個情況,在第一時間裏分別都是被各自的手下發現。
對於這些人來說,那簡直是天都要塌了一般的事情。
當即之下,那是再也顧不上與對手的廝殺;紛紛都是拉動著韁繩、調整著馬頭向著各自主將落地的方向,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。
就算不能救下自家主將一命,也要搶回他們的屍體,不能被對手搶了過去。
因為那代表著,可能自家主將的人頭,就會成為對手一個豐厚的戰利品;被用長槍挑起來,顯示武力的那樣一種。
真要是這樣,他們還有什麽麵目苟活在這世上。
很快之後,雙方就各自搶到了自家的主將。
可一看兩人的模樣,都不用摸摸鼻腔間是否還有氣息,就知道了他們兩人已經徹底死透了。
此刻在這一處小戰場的左右兩個位置,不過是離著三四裏的距離上,分別又有著一兩百騎兵衝來。
那是在看到了空中,那一個代表特別緊急的紅色信號。
正向著這邊,瘋狂支援過來的其他新軍騎兵部隊。
自家的萬夫長都是戰死了,對手又是數支騎兵圍殺了過來;眼見著已經沒有什麽機會的一名金人猛安千夫長,不得不大聲地吆喝起來。
算是發出了讓本方人員,立刻帶著完顏渾黜屍體撤退的命令。
而因為廠公的戰死,新軍騎兵一方在心思恍惚下,也是沒有了追趕的想法。
最終,這樣一場原本就是極短時間騎兵戰鬥,在打到了一半的時候就匆匆結束了,雙方之間都沒有占到什麽便宜。
僅僅是一場不知道有沒有意義,意義又在哪裏的消耗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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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相公,這是黃相公最後一戰出擊之前,讓一個火槍手轉交給你的;說是無論如何,都要讓你補全其中的內容~
想必是黃相公在出戰的時候,就知道自己本次出擊應該是回不來了~”
嶽飛在將手裏一個筆記本,精致交給了胡彪的時候,嘴裏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。
隨後的時間裏,再看了一眼身上盔甲上有著多處戰損痕跡,胸口更是被一支破甲箭射穿的黃胖子屍體。
在遲疑了一下後,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議:
“胡相公,我看大可不必用我們有限的騎兵,與金人如此的硬拚;按照最初的戰術,穩步的推進過去就很好。
金人騎兵不斷襲擾,就算能延遲一些我軍行軍的速度,但無非是遲些時日抵達燕京城下而已。
具體是二月下旬抵達,還是三月中旬抵達,其實關係並不大。
不如從現在起,就每日將行軍速度放到三十裏,就這麽一路穩定地推過去。”
是的、沒錯!因為嶽飛等任務世界的北伐大軍將領們,根本不知道胡彪等人,當前麵臨著係統任務壓力這樣一點。
對於胡彪這樣一種,一定要在二月二十五日之前抵達燕京城下。
以至於讓新軍有限的騎兵部隊,甚至是屬於朝廷的相公,在遮掩大軍行進的過程中,付出了如此重大傷亡的做法,心中很是有些不能理解。
畢竟在他們看來,就算晚到燕京一個月,也沒有多大的關係。
也就是胡彪、胡相公這貨,在之前的時間裏,用著輝煌到能亮瞎人眼的戰績,立下了挽大宋天之將傾的無上功績。
以至於在大軍中的威信方麵,已經是達到了驚人的地步。
才是壓製了嶽飛等一行人,對於這樣一個決定的反對意見。
隻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,新軍騎兵已經是傷亡過半;甚至連黃胖子這種朝廷重臣,都是戰死了的局麵。
明顯他們心中這樣的一個反對意見,是越來越大了,有點快要壓不住了起來。
聞言之後,胡彪張嘴了好一會後;最終對著嶽飛,問出了這樣一句:
“鵬舉,你信得過我胡某人嗎?”
麵對著胡彪這樣的一個問題,嶽飛顯得很是有些激動,嘴裏斬釘截鐵地一般說道:“胡相公休要如此說。
俺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,更重要的是能一展直搗黃龍的抱負,皆是相公所賜,哪裏會有信不過相公的說法。
但凡嶽飛以上有著半點虛言,定叫俺……”
嶽飛嘴裏的賭咒發誓,並沒有成功地說出來,就被胡彪直接地打斷了。
胡彪也是鄭重地對著嶽飛、嶽爺爺,開口說了起來:“鵬舉你無需如此,你是如何的心性俺自然清楚。
所以俺現在隻能告訴你,因為一些不方便告知你的原因,大軍必須要在二月份的二十五六日之前,趕到了燕京城下。
並且在三月一日之前,必須擊潰金人大軍、攻下了燕京城。
此事滋事巨大,你心中有數就好,切記萬萬不可對外透露絲毫風聲。”
果然,自從在上一個任務裏,就算是被胡彪他們著重培養的嶽爺爺,與他們之間的信任這些不需要懷疑。
聽得胡彪都說到了這麽一個份上了,當即再也沒有了追問的想法。
更是在嘴裏,滿嘴的保證起來:“胡相公你且放心,此事俺絕對不會對外說出半個字。
另外俺和牛皋、張顯、湯懷等人,在這些年練習下來,自問也是弓馬純熟,不輸於那些女真人。
從今日起,帶著新組建的背嵬軍的一眾將士,也加入遮掩大軍行進的戰鬥,多少儘一點俺們的力量。”
看著嶽飛、嶽爺爺的主動請纓,胡彪思索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:
“鵬舉你就不用出戰了,幫我照看和協調大軍每日的行軍速度就好,這一個事情反而更加重要。
牛皋、張顯、湯懷他們幾人,帶著背嵬軍出戰就好。”
讓嶽飛、嶽爺爺,加入這種血肉磨坊一樣的騎兵拉鋸戰,這是開玩笑了?
要知道在胡彪等人的計劃中,一旦等到他們被傳送回去之後,嶽飛、嶽爺爺可是帶著大軍,繼續直搗黃龍的領軍統帥,可萬萬不能出事了。
甚至說得不好聽一點,他胡彪能死、但是嶽爺爺不等。
聽得胡彪如此安排,嶽飛也隻能是作罷;當即就是告辭,去通知牛皋、張顯、湯懷這些人,帶著背嵬軍加入戰鬥。
而在嶽飛離開之後,胡彪終於有時間打開了手上的筆記本。
結果立刻就是看到了這樣一行經典的內容:“姿本來到世間,從頭到腳,都是流著血和肮臟的東西~”
看到了這麽一句後,胡彪哪裏還是不知道一點:黃胖子這貨開大招了,居然在寫著大名鼎鼎的《姿本論》。
更具體一點,是黃逸之這貨借著自己的記憶,大概寫出了的一個大宋版本。
可關鍵的問題是,胡彪在現代位麵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看過這本書;話說!現代位麵又有幾個人,真正看過這本書。
就是在大學時期,他曾經在思政課學過的《馬原》中,包含了其中一部分的內容。
但是當初也是靠著考前劃重點,這一門課才是勉強及格的胡彪;在畢業了這麽多年之後,那點知識早就還給了老師了。
“死胖子,死了就死了唄,也沒忘記給老子找這破事。”
腦殼疼得厲害的胡彪,當即就是對著地麵上的黃胖子罵出了一句;不過心中從未想過,不滿足廠公這一個遺願的事情……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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