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狐國師,這是西廠的廠督黃逸之,讓小人給你帶過來的一封信。”
“黃逸之這兄弟,能處~”這就是在巨大驚喜中,接過了黃逸之親筆信的阿璃,此刻心中唯一的一個想法。
雖然她並不知道,黃逸之為什麽給自己寫信,但是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這樣一封信出現的時機太好了一些,完全是在給她挽尊好不好?
然而更大的一個驚喜,還在後麵了。
因為阿璃匆匆看罷了黃逸之的信後,立刻就是明白了過來;黃胖子這貨,這是在向自己表白了。
理由的話,正如在黃胖子在信中說明的一樣。
一切,都是源於在西域班超的任務裏,當時在強行堵住匈奴使者,想要將他們一家夥全部燒死的過程中。
當時力戰一番後倒地,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的黃逸之,卻是被阿璃充當的衛生員,強行拖著老大的一坨撤退,最終給拯救了下來。
在那一刻,白毛妹子在這貨的眼中,簡直就是天使一般可愛。
隻是因為這貨那一個死宅男的屬性,一直讓他將這樣的一份感情憋在了心中,不敢說出來而已。
然而,在本次的任務中,一下子兩人就是九十個月不見。
再加上了這貨因為任務需要,還時不時寫著一些類似於《金瓶梅》之類的感情故事,心中受刺激得厲害。
終於是在這一次東廠的隔著,打算派番子過來時。
控製不住自己的雙手和心中衝動,寫了這樣的一封信告白,打算以自己那一個二百多斤重的分量,來上一個重量級別的以身相許。
總之,這就是一個猥瑣的肥宅,被激發了心中那一種白毛蘿莉控的邪惡愛好之後,讓這一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舔狗的故事。
在將這樣一封信,連續地看過了兩次後。
同樣是對黃胖子沒有啥感覺,但是一點不妨礙阿璃顯擺的情況下。
白毛妹子在椅子上端坐了起來,努力挺直了凶口的同時,一邊揮舞著手上的信紙,一邊用著保證鋒銳和戰象能夠聽到的聲音。
在嘴裏用著誇張的語氣,就此嚷嚷了起來:
“矮油!黃逸之這一個家夥,真是超級討厭的啦,人家現在年紀還小,還不想談朋友的了~”
可以說,這完全算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裏,白毛妹子心情最為暢快的一段時間。
遺憾的是,阿璃這樣一個美好的心情,僅僅是保持了極短的心情,就是有點索然無味了起來。
那是戰象在‘哼~’的一聲裏,算是不動聲色間挺了一下凶口,頓時一股巨大的壓力對著阿璃撲麵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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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了,以上阿璃和戰象兩人之間,那種妹子間的暗戰對於當前的局勢來說,一點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在鋒銳匆匆將一份密信翻譯了過來後。
立刻能從其中看到,在得知了金人伐宋的八十萬大軍來襲後,開封城那樣一種必須要打,可又擔心著金人跑了。
不得不綁著一隻手,與金人開打的一種鬱悶情況。
隨後的時間裏,將其中一些不涉及了係統任務的情況,與方大郎一眾人說了之後。
算是了解到了當前戰事艱難的眾人,立刻就是對於鋒銳等人今晚與郭藥師的會麵,不再有了任何阻攔。
不過方大郎等人雖然沒有反對,但都在心中決定好了:
今晚一定親自帶著一些精銳同去,不管出現了什麽樣的情況,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護得三位爺爺周全。
之後的時間裏,眾人就是為了晚上這一場約定而準備了起來。
主要是那什麽‘十裏亭’,在燕山邊緣的位置上,離著他們所在的地方尚且有著四十幾裏的山路。
要想準時趕到,怕是需要午後就要行動起來才行……
是夜!在雙方約定的亥時一刻,也就是晚上的九點十五分,尚且還距離著半個小時的時候。
鋒銳等三人帶著數百精銳人馬,出現在了離著十裏亭有五裏左右距離的地方。
才是到了這裏,一個四十多歲年紀、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鄉間老漢的百姓,恭敬地跪倒在了三人麵前之後。
嘴裏說了一句:“三位國師,一切都安排妥當了。”
聽到了這樣的一句之後,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,揮手製止了方大郎等人想要一起跟著過去的打算。
三人各自騎著一匹高頭大馬,腰間僅僅配了一把單刀。
甚至連重甲、弓箭這些都沒有,就輕車從簡的情況下,借著月色向著那十裏亭小跑了過去。
不多的時間之後,就能看到在官道邊上有著一個孤零零的小山包,山包上有著一個有些年頭的亭子。
這一處所在,自然就是那什麽十裏亭了。
遠遠的看了過去,他們能發現亭子中已經多了一些桌椅,還有三個人影;三人身上好像也沒有著甲,僅僅穿著一件單衣罷了。
想來是那郭藥師已經到了,並且隻帶了兩個親衛,與他們的人數一樣多。
至於有沒有什麽傳說中的刀斧手存在,隻要那郭藥師摔杯為號,就會一湧而出砍死他們的事情,暫時就有些不好說了。
等到近了之後,算是第一次見到郭藥師這一個北宋末年名人的三人。
在隱秘地對視了一眼後,皆是默默地歎了一口氣。
因為他們能發現郭藥師此人,年紀雖然已經有著五十多歲,可是腰杆子挺立得筆直不說,容貌也是相當的偉岸硬朗。
整個人充滿了一股忠厚之氣之餘,也能看得出這是一個心思堅定之輩。
真不像是傳說中,最初是漢人怨軍出身,先是從遼、稍後又從宋,不過一兩年的時間裏又投靠了金人,這樣一個三姓家奴一般的存在。
也是這樣的一個照麵之下,鋒銳等三人的心中就有了一股直覺:
今晚勸降的事情,怕是徹底地沒戲了。
不過三人也沒有掉頭就走,場麵上必須繃住了不是。
隨後的時間裏,與那郭藥師打上一個招呼之後就落座了;麵對著郭藥師的勸酒,也不擔心酒菜有毒,就是這麽吃喝了起來。
整個的席間,他們都沒有與那郭藥師,談及任何的金國與大宋的這一場戰事。
反而如同老朋友一般,說著的是一些天下各地的奇聞。
鋒銳等三人來自現代位麵,眼界不知道比這一個時代的土著,寬闊出了多少的程度;而郭藥師此人起於微末,各種事情從他的角度說起來,也是別有一番風味。
一時間雙方的場麵,很是有著一些其樂融融的模樣。
至於暴起發難,乾掉又或者是劫持郭藥師,察覺到了一些細節後,三人果斷地放棄了這樣一個極有誘惑力的想法。
這樣的情況,到了滿桌的酒菜幾乎吃完後。
鋒銳、戰象、阿璃三人起身,鋒銳的嘴裏說出了一句:
“今日感謝郭藥師的招待了,他日有空來我燕山中做客,自然有著上好的野味送上,不讓郭藥師白來一場。”
招攬的意思,那也是一點也沒有出口。
麵對著這樣的一幕,那郭藥師卻是澹澹地說道:“如此荒郊野地、粗劣的飯菜,是俺委屈了三位國師。
不若與我同回燕京城如何,一定好好地隆重招待三位。”
在說著這話的當口,郭藥師的一名親衛三兩步間跑出了亭子,嘴裏大喝了一句:“刀斧手何在?”
頓時上千人馬的身影,一下子就在裏許之外神奇的出現。
想來之前都是極好地躲藏了起來,如今紛紛的現身之後,那是郭藥師擺明了要將三人活捉回去。
麵對著這樣的一幕,白毛妹子在瀟灑地一笑後,嘴裏的聲音又是喊出了一句:“我等三人座下的信眾,且現身讓郭藥師看看。”
聲音才是落下,隻見一個個大紅燈籠,被疑一些刀斧手點燃後提在。
數量上,居然有著兩三百人之多;特別在這樣一個月色不甚命令的夜晚,一溜的紅色燈籠亮起,那是分外的眨眼。
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後,郭藥師哪裏不知道今天自己的算計,算是徹底的落空了。
當然更多的是恐懼,恐懼著這三個妖人的信眾,居然是隱藏如此之深。
這一千兵馬雖然不是自己親衛,不過是匆匆從大軍中調動過來的一個千人隊;但是其中居然最少有著兩三百內應,這樣一個事情光是稍微想想就是讓他頭皮發麻。
不得不說,這貨也是光棍。
當即之下,就是擺出了一個送客的動作。
於是就在他的目送之下,鋒銳三人騎上了戰馬,帶上了已經暴露了兩三百人,就此離開十裏亭返回燕山。
而今晚這樣一場會麵,也算是讓鋒銳等人確認了一點:
今後不要指望著郭藥師,會投靠大宋了;要想別的辦法,弄死這樣一個心腹大患,還要儘快才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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