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是一個筋疲力儘到了極點,連吃奶力氣都被用儘了一般的模樣。
話說!山下的那些金兵們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今晚從開封城水門中出城,殺出來這一支援兵的刺激。
這樣一場,應該是從午夜12點多鍾就開始的進攻,居然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。
對比起了白天時間裏,往往隻持續了二十分鍾左右的進攻,時間要長出了好久。
激烈的戰鬥,一直到衝在了最前麵的一群甲士全部戰死後,金兵一方才是吹動了退兵的號角。
若是在最佳狀態之下,胡彪穿著一身重甲苦戰這麽長的時間,倒是能勉強扛住。
問題是,胡彪這不是已經苦戰四五日了麽,並且身上的大傷沒有、小傷的數量卻是驚人,早就不是什麽最佳狀態了。
在戰鬥裏因為心中憋著的一股鬱鬱之氣,當時倒是還有些不覺得身上疲憊。
結果,等到了一眾金兵在號角聲中狼狽退走後,胡彪嘴裏連忙喊出了一句:“戰犬,留下當觀察哨,小心特麽地別被砸死了。”
隨後的時間裏,才是躲進了反斜麵的坑洞之中,好些鬥大的石頭,果然又是不出意料對著山頭砸了過來。
這一個時候,一陣巨大的疲倦感終於是襲來。
當時的那一種感覺,差點沒讓他以為自己整個人都要廢掉了。
麵對著這麽一個情況,胡彪隻能是在第一時間裏強撐著坐起,盤腿坐好的當口閉上了眼睛,開始運轉起了《墨子五行呼吸法》。
在其他的坑洞之中,戰隊的其他老鳥,甚至是菜鳥們也紛紛也是如此。
沒錯!連菜鳥們考察一番後,才是傳功的套路目前戰隊也無法堅持下去了。
因為《墨子五行呼吸法》,已經是他們當前一個最快恢複精神的手段了;甚至在體力的恢複上,也有著不錯的效果。
沒有這玩意,大家早就垮了。
另外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。
胡彪他們隱隱發現,每每當他們將自己熬到了如今這一種筋疲力儘的時候,修煉的效果似乎特別好……
在連續運轉了一共六個周天的呼吸法之後,胡彪從修煉狀態退出來了之後。
終於是感覺自己在精神、體力等方麵,終於都是好多了。
到了這一個時候,山下金兵的箭雨和投石機也是早就停了下來,讓這樣的一個夜晚終於是恢複了往日平靜。
然後,等到胡彪從坑洞中走了出來,準備從去那些援兵中看看的時候。
就看到狼青急匆匆地走來後,滿臉都是振奮的表情之下,嘴裏吆喝出了這麽一句:“老胡,我們有救了。”
“來、慢慢說。”胡彪一聽這話,立刻就是來勁了。
很明顯,應該是在這一次的援兵中,狼青發現了一些非常不錯的好消息,讓他的精神亢奮了起來。
而這些援兵們過來的一路上,確實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沒錯。
可是這樣的代價已經沒有辦法挽回,這一個該死的山頭也必須堅持下去,隻能是接受現實,不辜負這些人付出的代價。
狼青當即之下,就是扳著手指頭開始說起了本次援兵到來後,他統計出來的一些收獲:“在人力方麵,除掉了五個重傷員後,現在還有著二十九個人能夠加入戰鬥。”
僅僅是聽到了這麽一句後,胡彪的心中就已經很有一些興奮。
誠然!在本次的這些援兵中,貌似隻有不多幾個宋兵打扮的模樣,從他們身上連一件盔甲都沒有,明顯就是一些小兵而已。
其他的人員,更是一些販夫走卒、甚至是僧道和書生,沒有幾個能打的。
但是他們再不能打,還能比起那些身材嬌柔的歌伎舞女差?
那些歌伎舞女穿上了鬆垮垮的盔甲後,這些天在戰鬥中靠著推石頭的方式,也不知道乾掉了多少的金兵。
說句良心話,若是沒有她們的幫忙,這一個破山頭早特麽地守不住了。
因此以上的29個援兵,若是換上了從金兵身上扒拉下來的盔甲,運氣好一點都足夠死上一天、一天半的時間了。
真心是解決了胡彪他們當前,所麵臨一個人力不足的大問題。
然而胡彪很快之後才知道,更大的一個驚喜還在後麵了。
狼青在後麵又是說到:“本次援兵帶來了不少的物資,裏麵有著好些的米麵、藥材這些,可是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。
不過要說其中最有用的,還是援兵中有著三個道人,原本是開封城中最大道觀延慶觀中的火工道人。
古代的道士嘛,都是一些土生的化學家。
他們在這一次過來的時候,帶上了一些硫磺、硝石等原材料,我大概的計算了一下,那一種2.5公斤裝藥的炸藥包,應該能再加工出最少十一二個來。”
聽到了這樣的一句後,胡彪的心中才算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。
隻要有著充足的炸藥包,他就有著信息一直堅守在這炊餅山上,讓那些金兵攻到天荒地老也別想上山。
唯一的問題是,十一二個炸藥包的數量實在少了一些。
怕是頂天兩天的時間,就會用了一個乾淨。
狼青小哥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麽一個問題,嘴裏在有些遲疑間問出了關鍵的一句:“老胡,你說今天是城中的援兵,第一次通過水路來支援我們。
在金兵尚且沒有太多防備的情況下,依然是如此地損失慘重。
而金兵在今日之後,一定會在兩岸布置更多的投石機和弓箭手,甚至還會壓著大宋朝廷不讓援兵從水門中出來。
你說在今後的時間裏,我們還能等到下一波援兵嗎?”
在這樣的一個問題中,胡彪忍不住想起了之前時間裏,那些小船冒著金兵密集箭雨和投石,依然死命向前的身影。
還有那一個叫做陳二狗的漢子,臨死前那一些話後。
嘴裏最終是鄭重地說了起來:“會的,從今天開始之後,這樣的援兵一定會源源不絕,我們能一直守在上麵……”
隨後的時間裏,不提狼青又叫上了武卒和陳塘兩人,還有如今死到隻剩下一個的火工道人,連夜去加工炸藥包的事情。
胡彪也是以炊餅山義軍首領身份,去慰問了一番那些援軍們。
雖然傳說中的胡爺爺,沒有身高九尺那麽誇張,反而是個白麵的小哥,但也不妨礙這些人對著胡爺爺納頭就拜,眼中滿是崇拜之意。
讓胡彪好說歹說,才是讓他們改口叫‘胡彪哥哥’。
不然老是‘爺爺’什麽地叫著,他感覺那是在折壽和作孽。
在慰問完了之後,胡彪在睡前還看到了這樣的一個小插曲:老鐵那貨忽然叫住了,正習慣性扭著腰杆子走路的貴妃。
那嚴肅的模樣,胡彪頓時暗叫了一聲不好。
因為胡彪以為老鐵這貨,現在要找貴妃兌現之前隻要救了這些援兵,就可以如何、如何的一個誓言。
特麽!這種事情能當真麽?
貴妃明顯是情緒爆發下才喊出來的一句;再鋼鐵直男,也不能直成這個程度吧?
再說了,就是貴妃自己願意他也會阻止,這樣的一種不良風氣也不能助長,不符合核心價值觀不是。
然後貴妃她又會對戰隊怎麽看,其他人又會怎麽看,多影響內部風氣?
可就在胡彪打算叫住這貨的時候,老鐵已經是嚴肅地開口了:
“貴妃,不是我打擊你啊。
你那兩個玩意跟俺們家戰象寶子比起來,簡直就是兩鵪鶉蛋似的;我說就這,你有啥好豪橫的,哥根本看不上知道不?”
說罷之後,老鐵轉頭就走。
那一個高高昂起腦殼,挺起了胸膛的模樣,像極了一個富有四海的君王。
再然後,胡彪:“……”
貴妃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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