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8章 鐮倉(2 / 2)

荒古武神 宅豬 4652 字 17天前

一直到他隨風而去,他都沒有哽咽語塞,猶如他這個人,從來都堅毅果敢。

哥哥的葬禮很隆重,但是慕羽沒有來,整個尚氏皇族都外失去所有的聯係,無人知道,那精靈皇宮內發生了什麼事情。我做了呼延一族的族長,不知又過了多久,呼延一族依然鼎盛,他們不在乎他們的族長是不是孱弱的其實連一隻兔精都殺不死。

我把大哥留下的那枚家主戒指埋在了父親的墓後,一杯黃土,我埋下了我心裡的,最後一片傷痛,我很恨我的哥哥,隻是前事作古,我也,不便追究什麼。

在大哥的墓後不遠的地方,我,看到了一朵彩色的,忘憂花,這是那次夢後,我第一次,見到。它棲在一片白色的忘憂花的中心,每一片花瓣,都有不同的顏色,花蕊依然複雜高貴,花瓣隨風抖動,我有想起那個穿著紅色小靴子的小精靈,跟我說的那句,每一朵忘憂花,在盛開前,都有一次選擇自己顏色的機會。

羽天收回自己的靈識,她很累,然後她也看到了子陽之後的記憶,鬱結在一起,成紫黑色,那可能才是他這一生,最痛苦的記憶。

“神使怎麼不繼續了?”看上去已經睡著了的子陽,突然睜開他銀灰色的眼睛,風,是抽象的,沒有顏色,沒有形態,隻是他的眼睛,那銀灰中滿含哀傷,在羽天探查他的記憶的時候,子陽其實也跟著回憶了一遍,剛剛要到了哀傷處,羽天卻停止了。

“我有傷在身。”羽天貓臉一皺,假裝自己在笑。

“神使不看也好,我後來變得很瘋癲,不惜跟魔鬼做了交易,好不容易才清醒,又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
“這不能怪你子陽。要怪,就怪命不由人,運不由己”尚林給立溪的感覺,一直都是狠烈的霸道男子,但是他看著子陽的時候,很溫柔。

“你一日可行多少步?”羽天湧起滿身的毛,來為自己保暖,剛才晴朗的天氣,不知道怎麼了的,突然冷了起來。

“神使何意?”尚林的眼中又萌發出希望。

“東行五萬五千裡,有一座蓬萊仙山,你拿著這個牌子,給了這山上,說話最算是的人,那個人會救他,不過要快,明日日落前,如果他得不到救治的話,必死無疑。”

羽天心一橫,蓬萊山說話最算數的人,當屬蓬萊仙山的島主,陌沉神人。這個陌沉本是一塊石頭,因為在此石上養成了天地間第一朵花兒,而天下聞名。

花現在在我們眼裡,都是嬌嫩美麗的代言,隻是誰有想到,第一朵花居然開在一塊石頭上,修成了一個多年沒見長大的小男孩。陌沉一直不聲不響。

直到有一年,羽天在神宮裡睡覺,東方洪水滔天,四海泛濫,滾的天地間風雲變色,那滔天的禍難最後化作驚雷,一道道的劈在那石頭上,但是就是不見石頭有什麼地方不妥,終於在最後一道雷結束,卷著洪水散退,一個美潔的男子,從石頭的縫隙中,翩然入世。

那驚雷嚇壞了蓬萊山邊的眾人,搬走的搬走,逃走的逃走,一時間,整個蓬萊山也就一朵花和一塊石頭在了,隻是這個陌沉可不是個簡單角色,他從頭到腳都可以入藥,就連唇上的一塊死皮加到活血生骨的藥裡,都可以讓死人白骨。羽天一早就打聽好了這個人,她想著,如果焚天能夠回來,有龍筋還不夠,還需要一具身體,到時候,就要找這人。

“多謝神使指點,小王不才,腿腳上倒還有幾分功夫。”道完謝,尚林抱起子陽就欲騰雲。

“慢著。”羽天叫住二人“可否告訴我,你們為什麼要對你哥哥的孩子,斬儘殺絕嗎?亦或者,你為什麼,奪了你本在乎的,你哥哥的位置。”羽天問著尚林,他已經感覺到了流火的氣息。

“我當年回宮後,精靈一族隻有火精靈一族還未徹底歸屬,他們哪一族也算有氣節,非戰至最後一兵卒,大哥準備親自去勸降,讓我留在宮中。

可是一直歸順我們的水精靈一部,是個卑鄙的,乘著大哥在跟火精靈對峙的時候,在大哥的心脈裡,下了冰心咒,此咒不到日子絕不會發作,一旦發作,藥石無靈。

大哥收複火精靈後回來,心情大好,所以開了場盛大的宴會,這也就是我一直對外說我大哥是病逝,卻無一人相信的緣故,回到寢宮後,我們繼續飲酒,可是杯水還沒有下肚,大哥就不行了,他臨陣托孤,讓我接過他的位置。

流火還小,我想著,因為子陽,我斷是個沒有後人的,所以,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大哥,隻是子陽的妹妹不信這樣,與我大鬨幾番後,燃宮自儘。

那時候,子陽不知道事情的因由,就領了呼延一族的親兵乘亂帶走了流火,又中了水精靈一族的伏擊,與流火走失。

這孩子一走就是許久,昨日是他父母的忌日,他回宮祭拜,我與子陽正說話,他突然進來,打傷子陽,子陽一直派著保護他的親兵當時也不知因由,自然不會饒了傷他們真正主人的人……”

“你說謊。”流火隔著結界,大聲的喊,更大膽的用手去砸那層看似透明的結界。

“流火,你不信,你的叔叔,難道小舅舅的話,你都不聽了嗎?他如果真的殺了你的母親,我怎麼,可能跟他……”呼延子陽得了羽天的照拂,呼吸順暢了許多。

“你們快些走吧,明日日落前必定要找到他。”羽天跳回了結界,自己一個人往山上悠閒的走去。

“多謝神使。”尚林看了一眼結界中的流火,轉身就離去了。

“你也走吧”羽天走到一塊高聳的石頭上,想到什麼,回過頭跟流火說“雖然我救活了你,但是保不齊我那天心情欠佳就把你捏死了。”羽天在結界上開了道口,足夠他出入。

“神使難道也信他們說的話?”但是流火卻不打算離開。

“流火,你年幼的時候,我曾經見過你一次,那時候你剛剛滿百天,你的父親大宴七界,為你的母親找了全界最華麗的衣服,為你求了焚天祖神來給你起名字。

流光溢彩,如火一般。這是你名字的意思。我告訴你。從我這裡出去,你父母的事情,就這樣過去了。

本神尊給你打賭,你的叔叔救活了你的小舅舅,一定會把他的王位還給你的,如果他不給你,本神尊就殺了他,為你的父母泄憤。

若說自己苦,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苦。快走吧。這裡,馬上又要下雨了”羽天看了看天,活了多年,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這氣候的變化。

流火剛走,大雨傾盆,但是大雨中卻滿是狐臊味道。

羽天用了自己的一根頭發係好了她手裡的三顆寶珠,她細細的看了看這三顆泛著銀白色冷光的珠子,居然想不到要把它們放在那裡,最後,她打算學習龜丞相的做法,但是無奈羽天是一隻鳳凰,她能想到的地方,實在有限,搖身一變,羽天顯出自己的原身,一隻流光溢彩的火凰,她四處打量著自己的身體,一會抬抬肩膀,一會動動尾巴。

“羽天妖神,還我一雙兒子的命來。”這個毛多的畜生啊,總是有味道,這不遠遠地,隨著這尖利的聲音,傳上山的還有股股狐臊味。

“本大神不是說了嘛,已經很多年,沒屠狐了,一隻,兩隻,怎麼能說的上是屠。”雨終於能夠打濕羽天身前的這片土地,因為她把結界暫時撤去。

今個是十五,一場雨後的第二天,天氣初晴,來勢洶洶的狐族在山下叫罵了一夜,但終究沒敢上來。這一天,還是羽天一月一度的飲酒日,她是個杯中客,但是因為聽說年紀大了喝酒,容易嘴歪眼斜,所以就把天天飲用,改成一月一飲。

“這涼詞就適合在雨後天微晴的時候飲用。”涼詞是一個叫涼詞的仙人,在還沒有修煉成仙前,為人的時候,釀創的一種烈酒。酒雖然不是什麼上品,但優就優在烈的乾脆,一口下去,滿口刺辣,如同一道筆直的火,直入喉嚨,落入胃中時,也隻是舌尖那點點,會如同被火燒了樣。

杯子樸素,泥胎捏成,燒成油滑的紅色,杯口淺,也就隻能裝的下一口酒。酒壇更樸素,烏黑的壇子一隻隻碼放在羽天手可以碰到的地方。

“這個酒匠啊,就是磨磨唧唧,要是在你在的時候升仙,也讓你嘗嘗這酒,你也一定喜歡。”羽天的小屋後,有一片空地,空地被休整的很是平整,此時放了一張美人塌,羽天懶懶的靠著,手邊的木桌上放了兩隻紅杯,

和一盞油燈。羽天看著不遠處的通天神柱,對著油燈自言自語。

“這涼詞就適合在雨後天微晴的時候飲用。”涼詞是一個叫涼詞的仙人,在還沒有修煉成仙前,為人的時候,釀創的一種烈酒。酒雖然不是什麼上品,但優就優在烈的乾脆,一口下去,滿口刺辣,如同一道筆直的火,直入喉嚨,落入胃中時,也隻是舌尖那點點,會如同被火燒了樣。

杯子樸素,泥胎捏成,燒成油滑的紅色,杯口淺,也就隻能裝的下一口酒。酒壇更樸素,烏黑的壇子一隻隻碼放在羽天手可以碰到的地方。

“這個酒匠啊,就是磨磨唧唧,要是在你在的時候升仙,也讓你嘗嘗這酒,你也一定喜歡。”羽天的小屋後,有一片空地,空地被休整的很是平整,此時放了一張美人塌,羽天懶懶的靠著,手邊的木桌上放了兩隻紅杯,

和一盞油燈。羽天看著不遠處的通天神柱,對著油燈自言自語。

羽天飲得有些急了,不一會一壇見了地,被她堆在了地上,跟其他四五隻壇子做伴,她的速度,還是不減,竹舀子一起,注滿酒杯,另一隻手一翻,酒既入口,那爽利的感覺,直至腦門。

“十花百戶門,千人萬種惱,不如一斛酒,二三傷心人。”

羽天念著一首不知名的小詩,一口接一口的品著這杯中物,有雪白的花瓣落在她的酒杯中,讓她飲酒的動作一頓。

美人榻後就是一顆終年落花的槐樹。羽天來這座山時,就有這顆槐樹,槐木,四鬼木之首,往來萬年,不知道之中住了多少片孤魂野鬼。

“不知小鬼是否有這個榮幸陪大神們,飲幾杯。小鬼在這樹中,住的實在是枯燥的很,月月間大神在此飲酒,實在是眼饞,口更是饞。”樹中飄出一片人影,單薄的有風吹過,它都瑟瑟發抖。

“請便。”又一壇酒見了底,羽天的動作明顯的慢了下來。靠在榻上,醉眼迷離,不去看眼前的這片殘魂。。

“多謝大神。”他伸出長的嚇人的手指,拿起一壇酒,迅速的撕去封泥,迫不及待的往嘴邊送,來不及聞一聞,就大口飲下。透明的液體從他的青紫的唇邊滑落“好酒”一口氣後,滿滿一壇涼詞,就隻剩堪堪的一壇底兒。

“喜歡就好。”羽天笑了笑,彆的什麼都沒有再說,倒是那片殘魂,像是找到了知己,開始給羽天絮絮叨叨。

“大神慷慨,這酒仙涼詞,素來在七界就以摳門出名,他親釀的酒,就連他親娘都未必能給他多要出一壇。”這個小鬼兒倒是見多識廣,一口就識出來這是涼詞釀的。

“我跟這個涼詞,可是半分的血緣關係都不沾的”羽天被他說得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