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殺手鐧她在過去幾年,沒被她用過1000次也有800次了,萬試萬靈,但她沒想到,這次居然不靈了。
無論她怎麼鬨,李大枝都是一句話,不可能!
於是,阮西西決定升級殺傷力,從口說升級為行動,嚇唬嚇唬李大枝。
誰知她跑得太快,李大枝壓根沒追上,於是才有了這一幕。
再見阮西西,李大枝抱著她不肯放手,“你這個沒良心的,你跑哪去了,你是想氣死我啊。你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,還不如跟了你去了。”
“你們當派出是什麼?報假J。還在這裡大吵大鬨。”
小民J重重的拍了下桌子,打斷了李大枝的哭聲。
最終是林向南承擔了所有,“我,我嚇失憶了。剛才火車過來,把我嚇著了,我嚇失憶了,不好意思,J官,我們這就走。”
一個是哭著抹淚的中年婦女,一個是十幾歲的高中生,小民J也不會真的跟她們計較,隻是語重心長的訓誡道,“以後不許隨便自殺了,生命隻有一次。”
“火車?自殺?”李大枝驚疑不定。
“沒有誰自殺,誰自殺我都不會自殺。”
林向南鏗鏘有力的說,隻是配上她零亂的頭發,滿是塵土的衣服沒有什麼說服力。
“你這死孩子。”李大枝忍不住,狠狠的拍了不聽話的女兒幾巴掌,打的過程中也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,不敢有絲毫放鬆。
這就是有媽媽的感覺嗎。林向南想。
“走,我們回家吧,我嚇著了。”林向南說。
派出所外,望著眼前破敗的街景,讓林向南無比清晰的認識到,這裡是九十年代,不是燈火通明,高樓臨立的2024年,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不同尋常的穿越。
第二天。李大枝拍打著阮西西的房門。
“死丫頭,都下午1點了,還不起床,你是想成仙嗎?”
林向南經過了一晚的掙紮,才終於接受了自己穿越到了一個1995年高中生身上的現實。
從今天起,她就是阮西西了,要以她的身份,虐死渣男,給原主報仇。
“起了,起了,馬上就來。”她想這麼回答,但是說不出來,像是有神秘力量控製住了她。
“催什麼催,不吃這頓飯我又不會死。”嗯,原來是不能崩人設,然後再加上一句,“起了,馬上就來。”
從房間出來,下樓,來到旅館的大廳。
李大枝坐在小飯桌前,她身材瘦小,眉心有條長長的豎紋,嘴角下拉,讓她呈現出一股苦相,但眉尾又高高吊起,眼睛是有點凶的三角眼,看起來又有幾分淩厲,交織成一幅既可憐又可嫌的矛盾長相。
現在她正皺著眉,眉心的紋路顯得更加深了。
昨晚她一晚上沒睡,氣起來捶著床板把張成傑罵了幾千遍。
你個大男人,是沒手還是沒腳,要她18歲,什麼家務活都沒乾過的女兒去供他上大學,四年過後,他倒是學有所成了,女兒隻是個打工妹。還說什麼念完大學就結婚?
李大枝冷笑,也隻有女兒這種傻女孩子才會相信,指望男人有良心,那母豬都能上樹了。
反正她活了38年,還沒見過上樹的母豬。
她這一輩子嫁錯人,辛苦操勞了一輩子,但是女兒一定不能走她的老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