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痛折磨,往往讓人難以忍受。
王家族長王傑,本來都有了死感悟。
當得知自己似乎還有救,眼前也不由得閃現了一絲希冀的目光。
任長風走近前來,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形如枯槁的老者。
老者臉色黃中透紫,嘴唇發青,呼吸不勻,氣息微弱,就像一隻即將熄滅的燭火。
任長風稍一打量就有了大致的猜測。
這老者,明顯是中了什麼邪門的玩意兒。
旁邊的苗疆蠱王田不死也走近前來,詢問:
“主人,需要我先把控心蠱取出來嗎?”
任長風擺了擺手,“暫時還不需要,我看看再說。”
他仔細看了看這位老者,又給他把了一下脈。
過了片刻方才說:
“王老爺子,你是不是既怕冷又怕熱,這種狀況一天之內,還數次流轉呢?”
王傑聽了一愣。
這少年說話倒是直白,不過,他說的確實對症!
於是回答:
“是啊,神醫,我這身子就是忽冷忽熱,害得我都不知道該多穿衣服,還是少穿衣服了。
這病實在是太折磨人了。”
任長風點了點頭:
“你這種情況,我估計已經有半年了吧?
你是不是從象國回來以後就開始不對勁了?”
王傑聽了以後,渾濁的眼中都閃出光來,心想:
這少年真是神了,連我去過象國都知道。
於是連忙說:
“這位小友,你說的一點沒錯,半年前我自象國回來以後,就感覺到身體不適,這半年總是感覺身體忽冷忽熱,精神不振。
看了不少醫生,都查不出病因!我都快絕望了。”
任長風說:
“表麵來看,你這是陰陽不調,氣血不暢,以致於呼吸衰弱。
其實不然,你這是中了陰陽降頭,以控心蠱為媒介!”
苗疆蠱王田不死連忙說:
“主人,這老者體內的控心蠱,我是有辦法取出來。”
任長風搖了搖頭:“降頭與蠱蟲相結合,已經異變。
若是直接取出來,王老爺子必然當場暴斃。”
此時,王玲玲也焦急地上前詢問:
“任哥哥,我爺爺怎麼樣了?
你有把握治好他嗎?
你要是能治好我爺爺,我我……我什麼都願意做。”
任長風說:
“我能控製一下他的病情。
王老爺子的身體若要徹底治愈,還得進行後續治療。”
說完,任長風來到王老爺子身前,以《閻羅書》中的獨門手法,先截住了老者身上的一些穴位,然後施展續命13針。
數根、數十根、數百根銀針,不斷落在王老爺子身上,看得眾人眼花繚亂。
隨著治療的進行,不斷有汙血,從王老爺子體內沁出體外,他的嘴唇也漸漸恢複了正常顏色。
王玲玲見狀,心中稍安,但仍然緊張地盯著任長風的一舉一動。
突然,王傑“啊”的慘叫一聲,頭歪到一邊,呼吸全無。
王玲玲見到爺爺突然“死”掉,一下子愣住了。
她瞪大眼睛,指著任長風喊道:“你怎麼把我爺爺治死了?你你你……”
王玲玲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任長風,你了半天,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。
而神算子陳昂之與苗疆蠱王田不死,則目不轉睛地望著任長風。
他們被任長風神乎其技的施針手法,給深深吸引住了。
見王玲玲還要說話,陳昂之連忙捂住王玲玲的嘴:
“家主沒有死,你彆吵吵嚷嚷的。神醫這是在給老爺子治病呢。”
王玲玲看了看爺爺,見他胸膛已經不起伏了,呼吸也沒有了,怎麼叫沒死?
她心中疑惑,但也不敢再吵嚷,隻是焦急地盯著爺爺。
與此同時,隻見任長風喝道:“顛倒陰陽,生死逆轉!”
話音剛落,又是一百多枚閃爍著銀光的銀針,射入老者的體內。
任長風以銀針定住老者奇經八脈,手法之精準,令人歎為觀止。
他緩緩將先天靈氣灌輸於老者體內,那靈氣仿佛有靈性一般,沿著銀針的軌跡,推動著老者的血液周而複始,再次流轉起來。
隨著靈氣的推動,老者體內的陰陽二氣也開始重新調和,漸漸達到了平衡的狀態。
待老者穩穩落下,眾人隻見他臉上已恢複了血色,嘴唇的青紫之色也已淡化許多,呼吸平穩有力。
陳昂之在一旁看後,眼中滿是驚歎之色。
不破不立,破而後立,重調陰陽,真乃神仙手段啊!
陳昂之由衷佩服:“您這醫術真是讓人歎為觀止,我陳昂之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神醫風采了!”
這時,任長風才對旁邊的苗疆蠱王田不死下令:“試試操縱你的控心蠱。”
田不死催動王老爺子身體內的蠱蟲,卻發現蠱蟲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,根本無法催動。
他驚訝地說:“主人,這是什麼情況?這控心蠱怎麼不動了?”
任長風歎了口氣,解釋:
“此控心蠱已非彼控心蠱了。
它與象國降頭術相結合,受到降頭師的控製,你自然控製不了,這也是造成王老先生的身體越來越差的根本原因。
現在我讓蠱蟲沉睡,又用續命13針,為王老先生調理了體內的陰陽,使得他身體內的氣血重新運轉。
但這隻是治標,並不能治本。
真要治本的話,還得拔除他體內的餘毒才行。”
陳昂之連忙問:
“如何才能拔出餘毒?神醫,麻煩告知!”
“等下我寫一份藥方給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