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征已經說了一陣的道理了,也許諾願意給出對方滿意的聘禮。
他是想好好解決喬溶溶的問題,也表明過誠意。
可喬有田這個親爹左右搖擺,這個姑姑倒是一直在當彆人的家,已經消磨掉了他的耐心。
有了之前的衝突對峙,還有喬溶溶的講述,對於喬大花的造謠,他現在一個字都不信。
“喬溶溶同誌很好,我很欣賞她,她也很滿意我,男未婚女未嫁,沒有你可以阻攔的餘地,
而且,她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,你要是造謠,我會追究你的責任,你知不知道,詆毀軍人家屬清白,會有什麼後果?
要是不清楚,我現在去找個公安來給你解釋解釋?”
長期待在紀律嚴明的部隊裡,又是教官級彆的老兵,他低沉著嗓音質問的時候,強大的壓迫感撲麵而來。
“你說喬溶溶不自愛,那是你的觀點,喬溶溶也反駁了是你女兒做了醜事你逼她頂包,既然你們衝突這麼明顯,那就證明之間肯定有一個是撒謊的,
這事簡單,直接找公安查一查,到時候誰是流氓誰是受害者,就很清楚了,這流氓罪可不輕啊。”
他信喬溶溶,喬大花呢,敢試嗎?
喬大花一聽要找公安,哪裡還敢繼續口吐芬芳,嚇得臉都白了。
她女兒那點事,就是附近的街坊都知道一二,哪裡敢放到公安麵前舞。
軍婚不能破壞,但你自己要是不樂意了呢?
喬大花忽然想到了一個算計,心下流轉,喬大花拉著弟弟上旁邊嘀嘀咕咕了。
傅征也得空看了一眼這個屋子。
狹窄,光線不好,好好的人都能憋出問題了,不適合喬溶溶住。
那邊,喬大花和弟弟商量好了,一個勁兒的捅咕他,讓他說啊,把剛才商量好的事情說出來,給這個狂妄後生一點教訓。
喬有田輕咳兩聲,擺出了長輩的架勢開始了對傅征的訓話。
“那個,小傅啊,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,你也見過溶溶了,就她這個樣貌,放在十裡八鄉也是一等一的,雖然已經二十歲了,可她從小就不跟男孩子玩,很乾淨。”
傅征皺了皺眉。
總是強調乾淨這個詞,下一步準備做什麼?
“所以啊,我們當爹媽的也是辛苦養大孩子,不能啥都看不見就把人交給你,你剛說你是軍人對吧,那溶溶跟了你,肯定是要背井離鄉、我們做父母的舍不得。”
“說重點吧。”傅征看了看手表,時間不早了,家裡母親還等著聽他的結果呢。
板正生硬的幾個字,截斷了喬有田的發揮。
他不滿的看了看這個鐵疙瘩一樣的後生,歎了一口氣:“行,那我也就直說了,她還有個哥哥,以後跟了你,可未必幫襯得上哥哥了,
所以啊,這個聘金,既然你先提了可以滿足,我們女方也就想看看誠意,要八百塊彩禮,還有自行車、縫紉機、收音機,再加我們當爹媽的、還有當姑姑和表姐的,一身新衣服。”
隔著門板的喬溶溶手指緊緊掐住門板,幾乎就要衝出來說算了不嫁了!
到時候她私奔得了!
城裡正式工工資三十左右,臨時工十幾塊,小地方城鎮臨時工工資甚至到了個位數,他怎麼敢要八百塊!
喬有田自己都因為不是技術崗,一個月混二十六塊工資,八百塊,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攢出來!
至於其他,更是離譜。
自行車一百五、縫紉機兩三百、收音機七八十、且三個商品都需要票據才能購買,有的工人家庭一輩子都發不到兩張大型商品票據,光是票都要幾十上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