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畢竟你也是我蔣家的男兒,也是要頂梁立柱的。”</P>
隻要蔣容簽了字,那麼這份契約將來蔣容,就不能有半點反悔。</P>
蔣旬防備蔣容防備的如此明顯,蔣容氣得不輕,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蔣蔣老夫人。</P>
蔣容本以為,蔣老夫人會替自己說幾句好話。</P>
可沒想到的是——蔣老夫人根本就沒打算開口。</P>
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。</P>
等到蔣二老爺親手寫下了契約,又簽過字,蓋了手印,又交給了蔣旬,蓋上手印簽了字,這件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。</P>
字據一式兩份,大方一份,二房一份。</P>
蔣旬鄭重的將自己那一份收起來。準備回頭交給蘇酒卿。</P>
畢竟這以後就是大房的產業了。</P>
至於銀子——</P>
蔣旬也是十分乾脆,直接就說了一句,明日一大早就將銀子送去。</P>
半點也不打算拖泥帶水。</P>
當然也是一手交錢,一手交東西。</P>
說完了這些,蔣旬才又看了一眼蔣二老爺:“尼姑庵的事情——”</P>
蔣二老爺這才想起這一茬了,然後看了一眼蔣容,猶豫幾番之後才決絕的說了這麼一句:“今日你就連夜將你母親送去尼姑庵吧。”</P>
“以後除非是逢年過節,你也不必再去探望。更不許她回府裡。”</P>
蔣二老爺狠了狠心,又說了一句決絕的話:“這輩子除非在百年之後,否則我與她是再不會相見了。”</P>
夫妻二十餘載。而如今蔣二老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。</P>
若是不知情的人聽見這番話,隻恐怕要覺得蔣二老爺實在是有些冷血。</P>
但知道內情的話,也就隻能感歎一聲薑二老爺,實在是性情敦厚,重情重義。</P>
但是蔣容明明知道內情,卻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明顯的就皺了眉頭,直接反對一句:“父親,這是何意?你難道不知母親也是為了您——”</P>
對於這件事情,蔣容當然不願意。</P>
而且還是明顯感覺到了蔣二老爺的變化,他又怎麼可能願意?</P>
蔣二老爺想當這個家,也要問問他們答不答應。</P>
蔣容如此反對,蔣二老爺就微微眯了眯眼睛,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著蔣容露出了強勢的一麵:“若你不同意,我便隻能休妻。”</P>
“還是說你要因為這件事情,與我斷絕父子關係?”</P>
這兩樣事情,每一個蔣容都不願意。</P>
如果真的蔣二老爺休妻,他這個做兒子的肯定是管不了的。</P>
而如果真的將蔣二老爺違逆的狠了,蔣二老爺提出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,那他也阻攔不了。</P>
而到了那個時候,他和蔣二太太可真是什麼也剩不下。</P>
蔣容一轉頭就改變了戰術,變成了柔情攻略,蔣容含淚問蔣二老爺:“難道父親忘了這麼多年來與母親是如何風雨同舟的嗎?又忘了母親抄持家務又是如何辛苦嗎?”</P>
“母親也知道自己錯了,將來必不會再犯。父親為何不願給母親一個機會呢?”</P>
“難道我們這好好的一個家就要散了?”</P>
這字字句句,無不動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