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這個,陳嬤嬤也跟著歎一口氣:“咱們蔣家的女人,注定是要經曆這些。二少奶奶也是不容易。”</P>
“她……”蔣老夫人沉吟片刻,還是一笑置之:“且再看看吧。”</P>
比起謝雲瀾,蔣老夫人現在還是更喜歡蘇酒卿一些。</P>
蘇酒卿吧,雖然不夠大度,可是卻鮮活。</P>
說出來的許多東西,都是和她當年一模一樣。</P>
麵對一個在走自己走過的路的後輩,蔣老夫人隻覺得心中滿是憐惜。</P>
“蔣旬媳婦年歲太小了,生產本就不容易,這個時候,得多盯著。”</P>
陳嬤嬤忙應了。</P>
蔣老夫人想了一會兒,又說一句:“過幾天,我去一趟寺廟。親自去祈福。”</P>
今年,府裡發生了太多事情,處處都是不順遂。</P>
之前,兩個孫子成親,都出現了那樣的事兒……</P>
說起這個,蔣老夫人就匆匆打發了陳嬤嬤,直接進去問成青侯:“侯爺。那件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?”</P>
成青侯被問得一頭霧水:“那件事情?”</P>
蔣老夫人瞪他一眼:“就是火盆那個事兒。兩個火盆都出了事兒,多不吉利。”</P>
提起這個事兒,成青侯的神色就陰沉了一下:“彆問了。”</P>
蔣老夫人蹙眉,隨後慢慢的就明白了:“還真是被動了手腳?”</P>
知道這個之後,蔣老夫人就更著急了:“那到底是誰動了手腳?”</P>
成青侯被問得無奈,就隻低聲說一句:“雞啄了狗,狗咬了雞,你說這樣的事情怎麼辦?不提了是最好。”</P>
蔣老夫人一呆。</P>
隨後,麵上就浮現出惱怒來:“老二真是……”</P>
咬牙半晌,蔣老夫人還是隻能繼續恨鐵不成鋼,半句話也說不出來。</P>
蔣二老爺如此上不得台麵,作為母親,蔣老夫人自然是隻有失望的。</P>
最後,蔣老夫人隻能長歎一聲:“也不知是隨了誰。罷了罷了,家門不幸罷了——”</P>
成青侯也是跟著歎了一口氣:“可不是家門不幸麼?”</P>
都說虎父無犬子,偏出了這樣一個兒子——</P>
叫人真是無可奈何。打死是斷不能的,隻能捏著鼻子認了。</P>
蘇酒卿這一動了胎氣,蔣老夫人如此重視,謝雲瀾那頭,就難免覺得不痛快起來。</P>
同樣都是府裡的孫子輩媳婦,蘇酒卿如此被重視,她就得被蔣二太太磋磨?</P>
謝雲瀾想了一想,也不知想到了什麼,慢慢的就又笑了。</P>
隻不過,這個笑容,卻是充滿了算計就是了。</P>
蘇酒卿自然不知這個。</P>
倒是蔣旬那頭,知道了蘇酒卿動了胎氣,登時什麼都顧不得了,忙丟下一切匆匆趕回來。</P>
待到見了蘇酒卿好好的坐在那兒,看著並無什麼異樣,他這才心裡頭一下子放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