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就匆匆的過來了。</P>
太醫給蘇酒卿一診脈之後,登時就是一驚:“怎麼上一次診脈還十分穩妥,今日就如此了?這氣血如此不穩,連帶胎氣也是不穩。”</P>
這話一出口,倒是嚇得蘇酒卿心裡都是一緊。</P>
胎氣不穩這四個字,簡直是嚇人得緊。</P>
蘇酒卿隨後忙問:“那怎麼辦?”</P>
太醫看了一眼蘇酒卿,沉吟片刻後,就道:“我開一副安胎藥,世子妃喝上三天。現在情況也不嚴重,世子妃也不必太擔心。”</P>
太醫說完,就提起筆來,刷刷刷的開了個安胎方子。</P>
寫完了吹乾了墨,這才又想起來,趕忙再囑咐一句:“世子妃千萬彆再接觸什麼活血的東西了。也彆再有什麼大動作,儘量平和緩和。”</P>
蘇酒卿輕聲應下,還是有些惶惶:“好好的,怎麼就成了這樣呢。總該有個緣故。”</P>
太醫也是心中疑惑,所以當下就詳細問了一下今日蘇酒卿吃了什麼,做了什麼,去了何處。</P>
春月就在旁邊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。</P>
蘇酒卿也是補充說了一句:“剛才在庫房,聞見那味道後,當時就不舒服了。”</P>
太醫沉吟一陣,就道:“也許就是因為庫房久不通風,所以裡頭藥材味道濃鬱,加上一些香料的作用,就一下子這樣大的陣仗。加上最近,世子妃有些憂思多慮,睡眠欠佳,所以——”</P>
蘇酒卿抿緊了唇:“那,要不開一個安神的方子。”</P>
太醫卻覺得不妥:“這用多了也不合適。最重要的,還是世子妃要學會紓解自己是情緒。”</P>
蘇酒卿一聲歎息。</P>
有些時候,那麼容易就好了。</P>
若真那麼容易,她也不至於會如此了。</P>
但是這些話說了也無用,最後蘇酒卿還是隻能點點頭:“那我自己再試試。不行,還得開個安神的方子。”</P>
太醫再度勸一句:“世子妃還是以安胎為重,彆想太多了。”</P>
說完這些,太醫這才走了。</P>
因了這個事兒,所以,蘇酒卿接下來,倒是不打算再去庫房了。</P>
那些藥材和香料,她是不能再碰的了。</P>
所以,蘇酒卿就叫了春月親自跑一趟,去跟蔣老夫人說一說這個事情。</P>
蔣老夫人也是嚇了一跳。一聽說動了胎氣,就緊張得不行。當即就趕忙叫蘇酒卿好好歇著,千萬彆馬虎大意。</P>
末了,又親自問了安胎藥的藥方,將其中幾味她手裡有的,特意挑了最好的送來。</P>
如果不是蔣老夫人怕自己親自過去,會讓蘇酒卿有心理壓力,而且也沒有這樣一個長輩去看晚輩的規矩,那蔣老夫人還真會親自跑一趟的。</P>
至於庫房那頭的事兒,蔣老夫人就直接勒令蘇酒卿不必親自出麵了。隻讓鶴年盯著就是了。</P>
想了想,又怕鶴年壓不住,索性就叫了陳嬤嬤過來:“今兒起,你就每日過去親自盯著。”</P>
有陳嬤嬤在,就如同是蔣老夫人親自在了。誰還敢放肆?</P>
陳嬤嬤一聽這話,頓時就笑了:“老夫人這是真將重孫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了。之前不還一直說,要給二太太留臉麵?”</P>
蔣老夫人嗔怪一句:“就你多嘴。此一時,彼一時。”</P>
想到蘇酒卿懷著身孕,朝中又出了這樣的事情,蔣旬每日都不能著家了不說,還連累她也跟著擔驚受怕。</P>
蔣老夫人就有些心疼:“蔣旬媳婦年歲小,嫁過來也是吃了不少委屈。我看著也是心疼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