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某個方麵來說,阮玉蘭是辜負了蘇景峰那一番心意的。</P>
說起這件事情,阮玉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再說話。</P>
最後阮玉蘭低下頭去,輕笑一聲:“這也是理所當然。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,你娘又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?”</P>
一個人肯對另一個人用全部的心思,自然可以將對方討好。</P>
天長日久過去了,就算是沒有那樣刻骨銘心的喜歡,也總歸是有一份完全不可取代的依賴。</P>
隻可惜秦惠蓉當年並不明白這個道理。</P>
不然哪裡又有她的可乘之機?</P>
最後,阮玉蘭就隻搖了搖頭:“可即便是如此,那又如何,還不是很快,就又娶了新人,而且也從未曾再來看過我。”</P>
直到這句話,仿佛才透露出了阮玉蘭心中的怨懟。</P>
阮玉蘭心中對蘇景峰,未必是沒有半點怨言的。</P>
蘇酒卿聽了這話之後,頓時一笑:“既然你也知道你做了那麼多事情,又怎麼敢說到了這個時候,父親心中還有你呢?”</P>
“當年你是怎麼從我母親身邊將父親搶走的,那麼今時今日,重蹈覆轍的時候,你就不該如此驚訝。”</P>
蘇酒卿這一番話算是徹底的戳到了阮玉蘭的痛處。</P>
阮玉蘭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冷言道:“既然是要我的命,那就早一些快一些吧。”</P>
說完這句話,阮玉蘭就再也不肯對蘇酒卿多說什麼話。</P>
當即,阮玉蘭直接扭頭看向了一邊。</P>
蘇酒卿也懶怠再多說,當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,而後就乾脆的離去。</P>
當年的事情到底也是過去了,今日阮玉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,其實也是無從考證。</P>
但是阮玉蘭說的許多事情倒也有那麼幾分道理。</P>
尤其是關於男人的那一番話。</P>
蘇酒卿出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。</P>
蘇酒卿抬頭看了一眼已經亮起來的燈籠,嗤笑一聲:“天下烏鴉一般黑罷了。”</P>
蔣容是如此,蘇景峰也是如此,天下大多數的男人都是如此。</P>
就是蔣旬——</P>
蘇酒卿微微垂下眼眸,不願意再多想。</P>
不過心情卻是完全被破壞了。</P>
反正,蘇酒卿覺得今天真是糟糕透了。</P>
蘇酒卿這頭剛上了馬車,那頭倒是看見了兩個鬼鬼祟祟的人。</P>
猛然一看,蘇酒卿隻覺得有些眼熟,所以當下就掀開簾子,一直看著。</P>
直到蘇酒卿快要走遠了,她才忽然反應過來,這兩個人是誰。</P>
其中一個正是蘇景峰。</P>
而另外一個人是蘇瑞華。</P>
這可倒真是挺好玩兒,她剛剛才和阮玉蘭說過他,蘇景峰卻沒想到現在蘇景峰就進去了。</P>
蘇景峰這個時候過來看望阮玉蘭,大概也是從蘇老夫人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。</P>
就是不知道蘇景峰會和阮玉蘭說些什麼。</P>
蘇酒卿一瞬間動了心思,覺得自己或許可以過去聽聽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