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個人看來是深諳此道。</P>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,微微眯了眯眼睛。</P>
然後就上前去,輕笑一聲道:“這位大人難道是心虛嗎?為何儘是不敢配合?不過是個掌印罷了,也談不上什麼懷疑不懷疑,畢竟是例行公事。”</P>
蘇酒卿也就是現在穿著男裝,所以才敢上去說這麼一番話。</P>
否則的話,她一個姑娘家出現在這裡都是不合適的。</P>
自然她這一番打扮,其實也就是猛然一看,能夠糊弄糊弄人覺得雌雄莫辨,再仔細看,也能分辨出來。</P>
不過蘇酒卿的容貌畢竟是出色的,所以她這麼一出生之後,那位侍衛看過來,竟是一時之間看呆了去。</P>
蘇酒卿一時之間有些惱怒。</P>
就算她容貌生得好看,也不至於就要如此吧?</P>
而且這樣輕浮的舉動,未免也太過無禮,哪裡像是一個世家子弟應該有的姿態。</P>
甚至比起平頭百姓也是不如了。</P>
這樣的人實在是叫人心生厭惡。</P>
蘇酒卿目光冷了三分,語氣也是冷了三分:“這位大人看夠了嗎?”</P>
對方猛然回過神來,收回目光,忽的一笑:“這位小公子長得可真是出色,也不知在衙門裡擔任什麼職位?”</P>
張大人一時之間,也不知該如何回答,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蘇酒卿。</P>
倒是司馬亭說了一句:“這倒是不容大人操心了,大人就配合配合,留個掌印就是了。”</P>
司馬亭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,語氣已經是有些強勢。</P>
蘇酒卿也是冷冷的,不再說話。</P>
張大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而後笑道:“勞煩這位大人了。”</P>
蘇酒卿此時此刻,終於明白了,為什麼蔣旬會同意司馬亭插手應天府的事情</P>
這位張大人,隻怕平日也是一個長袖善舞之人。</P>
左右逢源處處都是不得罪。</P>
可是應天府是何等重要的地方,若想左右逢源,誰都不得罪,那還怎麼斷案,還怎麼管理京畿要地,天子腳下?</P>
而司馬亭作為帝師,再兼任一個應天府府尹,也是十分合適。</P>
蘇酒卿心道,隻怕這一次蔣旬會借由這件事情來發作,這位張大人,然後將人順理成章的換過。</P>
隻是蘇酒卿心中猜到了這些,卻並不表現出來。</P>
蘇酒卿隻是看著張大人,微微一笑。</P>
這笑容吧,說不上複雜,卻總顯得有些意味深長。</P>
張大人沒來由的就是背後有了一些冷汗,心裡就反複的思量,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脾氣大的美人兒?</P>
自然,如果不是顧慮,蔣旬張大人也完全不用如此。</P>
所有人都是這樣說,那位侍衛大人其實應該也是躲無可躲。</P>
不留掌印也是說不過去了。</P>
可是沒想到對方卻是忽然一抱臂,神色就有些痞子氣:“哦,這是哪門子的規矩,我竟不知。還有衙門公堂之上怎容人隨意進出?還是沈家要給自己兒子找個替罪羊,所以就能隻手遮天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