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如此囂張的態度,自然是,也叫蘇酒卿覺得出氣都不順暢。</P>
就是想要左右逢源的張大人,也是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。</P>
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?分明就是在說,一切都是沈家的主意,隻要對方留下了這個掌印,到時候這個就能變成確鑿證據——</P>
這倒是將沈家架在了火上烤。</P>
蘇酒卿微微眯了眯眼睛。</P>
此時蘇博雅倒是緩緩開口:“有些事情——大人還是應該適可而止,到底大人是心虛還是沈家在裡頭作祟?大人心知肚明。再鬨下去,隻恐怕就無法收場了。”</P>
蘇博雅這番話說得極其認真。</P>
說得對方是不由得神色一凝,認真思量了片刻。</P>
但是很快,對方仍舊是恢複了那副痞子流氓的態度:“哦,那我倒是要看看,怎麼個無法收場。”</P>
蘇博雅就看了一眼司馬亭提醒一句:“既然這位大人覺得此事頗為不妥,不如就請這位大人的上司過來一趟吧。”</P>
“另外,也將這位大人家中有聲望之人請來。”說到這裡,蘇博雅輕輕一笑:“至於沈公子這頭,自然是由沈家的人出麵。”</P>
“然後呢?”那位微微挑眉,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態度。</P>
蘇博雅就將話說完:“再請當今長公主來,親自做這件事情的論斷。”</P>
這樣的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見。</P>
這完全就是越過了張大人。</P>
然後請來了現在最為合適來判此案的人。</P>
畢竟對方說沈家隻手遮天,那麼請來長公主對這件事情斷案自然長公主,總不至於害怕沈家吧?</P>
而且也給了對方,讓自己家族為自己說話的權利。</P>
這麼一來,公平公正這二字誰也說不出什麼來。</P>
蘇博雅總是這般,在最關鍵的時候說出一句這樣的話。</P>
蘇酒卿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蘇博雅。</P>
然後悶聲偷偷笑了一下。</P>
司馬亭當即就是一拍手掌,大聲笑道:“此言甚對,就該如此,就該如此。”</P>
既是現在,無法服眾,那麼就找個能服眾的人來斷這一樁案子。</P>
蘇酒卿也是十分乾脆:“那這件事情是二位大人聯名去請,還是由我跑這一趟?”</P>
不等眾人作出決定,對方倒是說道:“那不讓我嬸子的侄女進宮去請?”</P>
蘇酒卿一聽這話,頓時就反應過來,對方說的到底是誰?</P>
顯然就是謝雲瀾。</P>
這簡直是,還沒有用上長線和餌料,大魚就已經上鉤了。</P>
蘇酒卿幾乎笑出聲來。</P>
然後心中又是一陣惱怒。</P>
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叫人不惱怒呢。這謝家還真當人是傻子不成。</P>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,也不能司馬亭和張大人作出決定,就直接說道:“如此甚好,倒是不必我們再去折騰一趟,如此我們便在這裡恭候長公主大駕光臨。”</P>
蘇酒卿說得十分乾脆,做完之後就拉著蘇博雅徑直去最末兩張座椅上坐下。</P>
顯然,這是打算要死磕到底。</P>
張大人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一時隻見頭上出汗如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