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,蔣旬就直接答了:“你該問我。”</P>
蘇酒卿看蔣旬,不明就裡。</P>
蔣旬緩緩道:“當初買你,是因為我對你有幾分關注。”</P>
所以……</P>
蘇酒卿幾乎是立刻就接了一句:“所以,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。”</P>
蔣旬頷首。</P>
蘇酒卿哭笑不得:“我這算是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。”</P>
蔣旬拍了拍蘇酒卿的手背:“以後這樣的事兒,估摸著還有。”</P>
蘇酒卿頓時無語凝噎。</P>
她長長久久的看著蔣旬,深吸一口氣:“要不,咱們退婚吧?”</P>
蔣旬一臉從容淡然的拒絕了:“怕是來不及了。”</P>
蘇酒卿哭喪著一張臉,“那你得賠錢給我!”</P>
這次蔣旬徹底繃不住淡然了,臉上的平靜就這麼裂了。然後目瞪口呆的看著蘇酒卿:“真是掉進了錢眼子裡了。”</P>
蘇酒卿笑嘻嘻的承認了:“錢是好東西,越多越好。”</P>
蔣旬徹底不說話了。</P>
蘇酒卿學不了他的閉眸養神,所以乾脆悄悄撩開簾子的一角去看外頭。</P>
現在走的卻是一條夾道。</P>
兩邊都是宮牆,也不知到底是在哪裡。</P>
宮牆太高,這麼看著,久了竟然覺得壓抑逼人。</P>
蘇酒卿放下簾子,不願再看。</P>
也許是轎子裡暖氣太足,加上蔣旬也不說話,所以,蘇酒卿養神養神著,就睡著了。</P>
腦袋一歪之後,就這麼直接睡著了。</P>
蔣旬輕輕一攬,她腦袋就靠在了蔣旬肩上。</P>
蔣旬低頭,悄悄的去看蘇酒卿羊脂白玉一樣的額頭,看著上頭還有一點點碎發,就抿著唇角淺笑起來。</P>
睡著了的蘇酒卿,越發像個孩子了。</P>
蔣旬恍惚的想起,他曾經見蘇酒卿哭累了趴在地上就睡過去的樣子。</P>
那時候,真是狼狽啊。</P>
什麼美人的風采都沒了,哭得滿臉淚痕,眼睛跟個桃似的,哭著在那兒後悔,也像是個孩子。</P>
隻是,卻叫人心裡疼得幾乎揪起來。</P>
更叫人似乎也容易被勾起那些叫人後悔的又難忘的事兒。</P>
蔣旬思緒飄遠了。</P>
蘇酒卿卻是渾然不知。</P>
夢裡也不知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,還是覺得唇瓣太乾,所以輕輕舔了一下唇瓣。</P>
蔣旬卻注意到了那嫣紅的唇瓣。</P>
也許是因為睡著了的緣故,蘇酒卿的唇瓣格外的紅。</P>
紅得叫人想起了紅色的花瓣,讓人禁不住生出了一股想要嘗一嘗的心思。</P>
蔣旬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就有點兒壓不下去。</P>
然後他就想,或許,他應該在走之前,滿足自己這個念頭。</P>
不然萬一回不來,多遺憾?</P>
當然,現在不是好時機。</P>
蘇酒卿這一覺,不知睡了多久。</P>
而蔣旬也不知自己最後思緒都飄到了什麼地方去。</P>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蘇酒卿有共同經曆的緣故,蔣旬覺得自己在蘇酒卿身邊,是格外的容易放鬆。</P>
和放下心中的防備芥蒂。</P>
仿佛……因為知道他內心裡最大的秘密,所以其他的事情,也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。</P>
蔣旬在停轎子的時候,叫醒了蘇酒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