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阮玉蘭……她卻懶得去多想。</P>
於是隻看見阮玉蘭背過身去,竟是不打算理會他們的意思。</P>
徐姝走上前去,聲音平靜和柔和:“阮氏,你的那些東西,你打算如何處置?若你有打算,就儘快說一聲,畢竟府裡……也不能一直留著地方。”</P>
這樣的話,殺傷力肯定是大的。</P>
蘇酒卿想著,倒是忍不住一笑。</P>
徐姝應該也不喜歡阮玉蘭吧?</P>
徐姝這麼麵色平靜說出來的話,卻對阮玉蘭能造成再大不過的傷害。</P>
果然,阮玉蘭猛然轉過身子來,眯起眼睛目光淩厲。</P>
然而徐姝卻並不懼怕,甚至隱隱含笑。</P>
仿佛……看好戲一般。</P>
阮玉蘭忽然輕輕的發出了嘲諷的“嗬”聲,而後就又將目光轉回去,隻硬氣道:“我東西自然有我姑娘給我收起來。”</P>
所以自然也用不著外人來做什麼。</P>
這樣的意思,很明顯了。</P>
徐姝聽完之後,隻笑一笑:“你的意思,我明白了。”</P>
說完這句話之後,就直接的跟著蘇酒卿他們走了。</P>
牢房裡頓時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——安靜,腐爛的氣息湧動,加上昏暗……</P>
仿佛整個人都已經是埋進了地底下。</P>
阮玉蘭睜著眼睛,死死的瞪著磚縫裡的汙垢,也不知腦子裡在想什麼。</P>
蘇酒卿出來之後,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深吸了一口氣。</P>
清新的空氣在肺腑裡瞬間充盈,她竟是覺得有些幸福。</P>
徐姝雖然也差不多,但是好歹更矜持幾分,沒做出什麼大動作來。</P>
蘇博雅則是低聲說了一句:“咱們回府裡去吧。”</P>
回去路上,三人都是沒開口說什麼。</P>
這件事情似乎是太過沉重,怎麼都不適合拿出來說。</P>
蘇酒卿深吸一口氣,在快要到家的時候,還是出聲打破了沉默的氣氛:“這件事情到了這個時候,也算是告一段落——”</P>
接下來,隻要阮玉蘭認了罪,也就隻剩下了一個判案的過程了。</P>
那時候,這一樁陳年舊事,就徹底的過去。</P>
蘇博雅卻忽然出聲,說了這麼一句話;“我想要將當年的事情,都查出來。”</P>
不管是阮玉蘭如何迫害了秦慧蓉,而秦家那邊又為什麼選擇了沉默,他都想弄個水落石出。</P>
蘇酒卿多少能理解蘇博雅的心思,卻還是搖頭勸說一句:“這又是何必呢?要知道……過去了總歸是過去了。”</P>
過去了,就不可能再改變。</P>
知道不知道,其實都是一樣的。</P>
細節種種,她是覺得沒必要再去追究。</P>
蘇博雅也不知聽沒聽進去這個話。</P>
回了府裡,各自回去之後,蘇老夫人那頭是得了消息。</P>
所以特意將姐弟二人都叫了過去。</P>
蘇老夫人麵上有些愁容,見了二人卻先說了一句抱歉的話:“當年你們母親的事兒……我這個老婆子也有責任。”</P>
蘇老夫人說著,自己就輕歎一聲:“竟然在我眼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,我還一無所知這麼多年——”</P>
想著既覺得可怕,又覺得可笑。</P>
蘇博雅輕輕搖頭:“這件事情也不是祖母的錯,祖母又何須如此糾結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