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老夫人當然沒錯。</P>

畢竟阮玉蘭害人之前，也根本不可能做出什麼先告訴蘇老夫人一聲的舉動。</P>

蘇老夫人隻是覺得愧疚罷了。</P>

畢竟當年，點頭允許阮玉蘭進門的人，是她。</P>

倘若阮玉蘭沒進門，自然一切也就都不會發生。</P>

秦慧蓉是真正的命苦。</P>

蘇老夫人說道：“我打算過了正月，就去廟裡住三個月。”</P>

既是贖罪，也是祈福。</P>

蘇酒卿想了想，沒說自己也要跟去的話。</P>

蘇博雅也沒反對。</P>

頓了頓，卻還是說一句：“祖母還是親自教導二妹妹吧。”</P>

蘇博雅看著阮玉蘭這幅樣子，是真的有點兒害怕，到時候蘇瑞華也變成了那樣。</P>

蘇老夫人聽了這話，微微一愣，到底還是點頭應下。</P>

最後甚至說了一句：“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</P>

蘇酒卿一直都沒說話。</P>

最後，蘇老夫人看著蘇酒卿這樣，就忍不住皺了皺眉。</P>

隻是當著蘇博雅的麵，似乎許多話都沒辦法說。</P>

最終，蘇老夫人就先將蘇博雅打發走了。</P>

蘇博雅剛走，蘇老夫人就對蘇酒卿道：“怎麼了？這是心裡藏著事兒。”</P>

麵對蘇老夫人的問話，蘇酒卿隻是搖搖頭：“我在想，當年父親為什麼要娶母親呢？”</P>

既然那樣的不喜歡，為什麼還要娶回來？</P>

然後又丟到一邊去，如此對待。</P>

蘇老夫人被蘇酒卿這話問得啞然失笑：“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罷了。”</P>

另外也就是兩個家族的利益結合。</P>

再無其他。</P>

蘇老夫人這樣一說，蘇酒卿就一笑置之：“也是。”</P>

又說兩句無關痛癢的，蘇酒卿也就告退出來。</P>

蘇酒卿的情緒誰都能感覺出不對勁兒來，但是誰也說不出來，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。</P>

但是日子還是照常過下去。</P>

隻是連著兩日，蘇酒卿院子裡也沒聽見個歡聲笑語。</P>

青萍又來了一次，將自己記得起來的那些曾經服侍過秦慧蓉的人的消息，都說了說。</P>

有些是青萍當時留意的。</P>

有些是後來打聽到了的。</P>

青萍還隱隱提了一句楊姨娘。</P>

說楊姨娘也算有心，對秦慧蓉當年一點恩情，記得如此清楚，能在那個時候，還騰出手來幫他們一把。</P>

蘇酒卿聽了這話，倒是想起的確當初也楊姨娘跟她提起了青萍的。</P>

於是，蘇酒卿就叫春月特地準了一套頭麵，親自去跟楊姨娘道謝。</P>

楊姨娘卻沒收東西，反而是感慨說一句：“當年，也是夫人憐憫我，讓我做了姨娘，這份恩情一直不能報答，如今……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。”</P>

沒有當時就報答，已經是讓她心中不安了。</P>

楊姨娘末了又說一句：“阮氏也是真的毒辣。”</P>

蘇酒卿對這件事情，不太想評價。</P>

楊姨娘大約也看出了蘇酒卿興致不高，當即住口不再多言。</P>

從楊姨娘那兒出來，蘇酒卿回了自己院子，那頭倒是有了酒樓的消息——</P>

當時人死了，應天府衙門帶回去，自然是要仵作驗屍的，所以也需要一點時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