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再平複心情睜開,蘇酒卿冷著臉將信看了。</P>
信上除了回應她的綿綿情思之外,又細細叮囑她,三日之後的賞蓮會,不可錯過了。到時候,她也是去的。</P>
隨信送過來的,還有一隻玉佩。</P>
玉佩是個鴛鴦的形狀。</P>
算不得上品,不過也不算太差。</P>
蘇酒卿如今再一次看見這個東西,一瞬間卻連碰都不想碰了。</P>
盯著看了許久,蘇酒卿這才冷淡的伸手用帕子將玉佩包著,直接的塞進了一個荷包裡。</P>
上一次,她歡天喜地的將玉佩掛在自己香囊上,也不顧忌什麼,喜歡得跟什麼似的。</P>
可是這一次……她卻是看見都是心生厭惡。</P>
蘇酒卿將東西收好了之後,就直接讓秋屏拿了蠟燭過來。</P>
秋屏看著蘇酒卿將信燒成灰燼,有些吃驚:“姑娘怎麼……怎麼——”</P>
“這樣的東西,難道還留著麼?”蘇酒卿淡淡回了一句。</P>
“可是蔣公子——”秋屏想說,蔣公子知道了肯定生氣。</P>
蘇酒卿一句話就將之堵了回來:“他怎麼樣?這樣的東西留著,你還要不要命了?”</P>
秋屏被蘇酒卿這麼一掃,這才想起後果來。咬著唇不說話了。</P>
“姑娘,蔣公子說了什麼啊?”秋屏也沒老實多大一會兒,很快又來打聽。</P>
蘇酒卿想著秋屏的心思,慢慢笑了:“也沒說什麼。就是幾句詩文。”</P>
這一次,她是不打算讓秋屏再和蔣容有什麼機會見麵了。</P>
蔣容,她的頭號仇人,讓她最後落到那樣田地的人……她也不打算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了。</P>
上一輩子,如果不是和蔣容互許終生,死活算計著嫁過去了。最後又怎麼會落到那樣田地?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,都是騙人的。最後為了彆的女人,硬生生的和彆人一起,算計了她的性命。</P>
閉上眼睛,蘇酒卿仿佛又聽見了蔣容曾經在她耳邊說的那些綿綿情話,以及最後看著利刃穿透她胸口時候,那副冷漠底下隱藏著解脫的模樣。</P>
還好,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。</P>
這一次,若是對方還要糾纏,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,新仇舊恨一起算!</P>
她這一腔怨氣,正無處發泄!</P>
蘇酒卿麵上神色太過冰冷鋒銳,秋屏幾乎嚇了一跳。聲音都有些變了:“姑娘這是怎麼了——”</P>
“想到了夫人那邊的事兒。”蘇酒卿揉捏了一下眉心,戾氣瞬間散去:“我累了,服侍我洗漱吧。”</P>
秋屏隻能一步三回頭的去了。</P>
春月過來,服侍蘇酒卿換衣裳。</P>
即便是天天看著,可是真看到蘇酒卿那樣曲線的時候,春月還是忍不住有些臉紅。</P>
同樣作為女子……差距真的是太大了。</P>
蘇酒卿這樣的,一百個女子裡,也未必有一個。</P>
蘇酒卿看著春月呆呆愣愣像是個呆頭鵝的樣子,一下子笑起來,心中鬱悶之氣也是瞬間散了。</P>
她打趣一句:“春月你再這樣呆呆的,我可得再買個丫頭了。”</P>
春月唬了一跳:“姑娘彆不要我。”</P>
蘇酒卿一下子笑出聲,聲音嬌軟又甜美,像是一大口的冰糖雪梨羹塞進了嘴裡一樣,叫人忍不住整個人都是覺得甜起來。</P>
春月呆呆道:“姑娘真好看。”</P>
聲音好聽,身段好看,容貌也好,全身上下,沒有一處不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