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正一咬牙,雙手淩空往那兩隻野鬼身上抓了過去,對方完全沒有想到宗正能忽下殺手,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對方捏成磷火。
宗正不等磷火消散,雙手便順勢一收,將那兩隻野鬼抓成了兩團精純的陰氣,笑嗬嗬地送到小豆芽麵前:“這兩團陰氣,雖然是少了點,但也夠這小姑娘補補身子了。”
小姑娘?
我回頭看了小豆芽一眼,冷著臉道:“回車上去!”
小豆芽被我嚇得不敢說話,乖乖鑽進了後備箱裏。
按照術道的規矩,鬼使沒有資格跟主人同乘一車,隻能待在後備廂裏。
不過,小豆芽的舉動倒是提醒了我。
我把葉歡從副駕駛上拽了下來,直接扔進了後備箱:“豆芽,看著他,他出了什麽問題,我唯你是問。”
“宗先生,咱們上車再敘!”
宗正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道:“小三爺,好手段。我宗正算是領教了。”
我淡淡笑道:“看山狗名聲在外,宗先生的本領怕是還沒使全吧?”
宗正訕笑道:“看山狗,也不止我這一脈。”
“五路看山狗,各有各的本事,三道河子那隻看山狗,應該是承蒙小三爺慈悲,送上路的吧?你手上那‘入骨三分’的印記還在呢!”
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道:“你不替他報仇?”
“報什麽仇?”宗正道:“他跟我又不是一路,再說了,他那路看山狗,也就剩下那麽三兩隻了,你沒看,你的傷口都淡得快要看不見了。”
“等到最後那隻老狗一死,也就沒人找你麻煩了。五路看山狗大概就剩下四路了。”
我故意道:“我怎麽知道你不會把我賣給其他的看山狗。”
宗正苦笑道:“我倒是想找他們,可我找不著啊!”
“我這一脈,修行的功法偏向陰毒。所謂,十分罪過,雇主七分,術士三分。就算我們做的是積功德的事情,但因為修了這門功法,就隻能像太監一樣活著。”
“三道河子,那一支是青背犬。他們早就在很早以前的一場大戰中被打殘了,剩下的幾個人,不是不會教-徒弟,就是對江湖心灰意冷,決定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帶進棺材。”
“我爹早就說過:青背犬那一脈,再過五十年,不用別人碰他,自己就得滅了傳承。這不是都過去六十年了?那一脈也差不多快斷了。”
“剩下三脈,早就藏起來了,據說不久前才選出來一隻犬王,也不知道究竟在乾什麽?”
“他們不想帶上我們這一支,我也懶得去找他們。”
我聽完不由得心涼了半截,合著這個宗正是被看山狗給掃地出門了啊!
我還是不死心地問道:“青背犬是被誰給打殘的?”
“不知道!”宗正說道:“有人說是,他們在擋鬼門的時候,抽到了死簽,當了先鋒。”
“也有人說:他們是跟同門打起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