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甚至不知道這邪神原本的名諱是什麽,自然也就不知道祂掌握的權柄,自然也就沒有有效的方法去對付祂。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,他們隻要做好簡單的防護就行了,隻要邪神從神廟中掙脫不出來,他們就是安全的。
而他們做出的防護,也不是對付邪神的,而是防止懸崖下再次衝出些什麽詭異的東西。
就這樣,幾人謹慎而又鬆懈的度過了兩個多小時,呂誠看了眼時間,已經將近四點鍾了。
夜晚很快就會過去,黎明就在眼前。
不遠處的神廟,整宿都在不斷地發出聲響,敲門撓門,呼嘯的拍打。裏麵的家夥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,一直不停止。聽著這聲音都讓呂誠有些習慣了。
他打著哈欠,看了眼隊長他們。硬是扛了這麽久,在剛才實在扛不住了,見呂誠醒來之後,便說了幾句,忍不住去休息一會。
隊長和老金背靠著背,就這麽坐著閉上眼睛休息。一旁的車厚,抱住了自己的背包,垂著頭靠在了背包上,傳出輕微的鼾聲。
遊姐沒有休息,她坐在弦姑娘的身旁,在小聲跟其聊著些什麽,不時的能夠看見弦姑娘露出可愛的笑容。呂誠往火堆裏增添了些木柴,讓火堆燒的更加旺盛一些。他躡手躡腳的來到弦姑娘她們身邊,發現並沒有驚醒隊長他們後,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遊姐,你不休息一會兒嗎?我來看著吧!”
呂誠小聲的說道,整晚遊姐都沒有休息。積壓的困倦可不會輕易的消散,這種煎熬隻能靠意誌硬撐。
確定了寺廟裏的是邪神,她大可不必如此謹慎,休息一會兒恢複好精神比這樣更好。
遊姐麵若冰霜,用冷清的語氣直接說道:“不用。”
呂誠訕訕的撓著自己的臉蛋,回到了原來的位置。自己這是討了個沒趣啊。
怎麽說呢,他總感覺遊姐對待弦姑娘的態度有些不同,似乎有些太過親昵。對待其他人的時候,她總是冷冷清清,其中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出。自己離開就,她便又小聲的跟弦姑娘聊了起,不時的還能看到她們臉上露出笑容。
“這麽能聊!”
當然,如果說她們聊天時能夠讓呂誠加入,他還是不會拒絕的,一定會屁顛屁顛的擠過去。畢竟隻是在這裏乾坐著,太過無聊。除了乾瞪眼,並沒有什麽能做的其他事情。
“要不,找一本看看?”
頗感無聊的呂誠想到了這個點子,之前弦姑娘就會隨身攜帶著書籍,現在這麽無聊正是看書的好時機。他抬頭看了眼弦姑娘,此刻她正跟遊姐說笑著,感覺到了呂誠的目光,當即轉頭看向呂誠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
想了想,呂誠還是決定不要去打攪她們了為好。
“咦?那是什麽!”
倍感無聊的呂誠無意間瞥向了寺廟的那個方向,頓時發現了驚人的一幕。寺廟的聲響沒有消失,好像還是在不斷地拍打著門板。但是當他看清了門口那堆陰影時,臉色在一瞬間便變得煞白。
“出……那家夥出來了!”
寺廟的門口處,有著一大灘血液,是早些時候那家夥往外吐出來的。現在這鮮血匯聚成一團,一道身影正趴在上麵,不斷地掙紮著扒拉。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家夥從門縫裏伸出了上半身,它趴在鮮血上,鮮血沾染了白衣,將其染成了一個血人。這家夥的眼眶裏和口腔中,也就在不斷地往外翻湧出鮮血,這些鮮血順著地麵朝著四麵八方流動,而這家夥就趴在上麵,似乎依靠著這血液,它就能從寺廟中逃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