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誠掙紮著爬了起來,頭顱還是一陣一陣的刺痛,麵前的視野有些模糊,剛才的那淒慘的叫聲還在耳邊回響,讓他對現在的狀況有些迷糊。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,此時已經起了個大包,隻是稍微碰一下就疼的要命。回過神來,他才想起他們此時正在追堵怨鬼,他轉頭向四周望去,去尋找隊長他們的蹤跡。
周圍一片狼藉,麵前的三部電梯此刻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,尤其是最後打開的這部,就像是剛剛被炸彈炸過了似的,兩扇門歪歪扭扭的將其卡在了這層。
不遠處,車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身邊散落著攜帶的道具,隻是看那道具,差不多已經全部給報廢了。
呂誠踉蹌的走向車厚,費力的將他翻過身來,手指放在鼻息之間,感受到了他的呼吸聲。呂誠這才鬆了一口氣,他真的擔心車厚發生什麽意外。
將車厚放平,呂誠四處尋找隊長的蹤跡,卻沒有找到隊長的蹤影,隻在牆角那裏看到了碎成兩半的羅盤,他看著羅盤上的那一灘鮮血,艱難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隊長……”
呂誠攙扶起車厚,向樓上的方向走去。隊長消失不見了,很有可能去追擊怨鬼了,現在必須要找到老金他們將這消息告訴他們。
然而當呂誠看著敞開的天台的鐵門時,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色,隻見天台門口到處都是散落的符籙,這些符籙有的已經破碎,有的還在燃著點點火星。他將車厚放下,手腳並用的爬上天台。
老金就在不遠處躺著,身上背著的小包被撕碎,裏麵的道具掉落一地。在他旁邊十幾步的距離,遊姐癱軟在一灘血跡之中。呂誠走向天台,呆滯的看著麵前的一幕。他扶起老金,老金的呼吸還算平穩,隻是鼻息之間流出些鮮血。將他跟車厚擺在一起,呂誠轉身去看遊姐。
遊姐就要比幾人淒慘多了,在她的胸口處,受到了一擊重創,拳頭大小的傷口裏,露出了裏麵的內臟和骨頭。見狀,呂誠徹底的慌張了,他也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種傷口,止血或是該怎麽樣,他無從下手。掏出手機,他慌張的撥打了急救電話,但是無論他撥打誰的電話,都隻是聽到一聲“暫時無法接通”。看著手機上零格的信號,呂誠有些絕望。
隊長消失了蹤跡,怨鬼也沒有了去向,庸擾小隊,也隻有他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。失去了主心骨,束手無策的呂誠,望向了車厚兩人,他現在隻希望兩人能夠醒過來,告訴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做。
“車厚哥!金哥!你們醒醒啊,我該怎麽做,遊姐要死了,我該怎麽做!”
“誰能幫幫我啊!”
“嗚嗚嗚!誰來救救我!”
……
天邊刮起了涼風,垂落的雨滴不斷的衝刷著天台上的血跡。破碎的黃符被雨水打濕,混著血水消失。
天台上,猩紅的血光閃過,一道身影掙紮著爬了起來。他冷漠的看著麵前昏迷的家夥,默默的將其扛起來搬到了樓梯間。
一會兒,身影再次返回天台,看著被鮮血浸染的身軀,發出了瘮人的冷笑,他伸手將遊姐的身軀提起,直接拖拽著拉到了樓梯間內。
呂誠冷漠的看著躺在麵前的三人,遊姐的鮮血順著車厚的脖子流入,乍看下去三人都好像是受到了嚴重的創傷。
沒去管他們,呂誠順著樓梯往下走去。每到一層,他都會到住戶的門前站上一會兒,有些時候他的嘴角會露出笑容,有的時候又會麵色冷峻,露出惡心的表情。
直到他來都了十六樓的房間,虛掩的門後,傳來急促的呼吸聲,毫無節奏。他推開門,雜亂的房間內沈奇水正趴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