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隊長的帶領下,幾人迅速地向著樓上趕去。每到一層,幾人都會很有默契的留意到電梯的情況。沒有例外,三部電梯都一直停留在最高樓層。經過十六樓的時候,幾人特意進入房間裏去看了一眼,裏麵還是維持著白天的狀況,呂誠沒有在裏麵發現怨鬼的蹤跡。
很快,他們就來到了頂樓,幾十層樓走下來,這裏到處都被貼滿了符籙。望著緊閉的天台的大門,沈奇水深吸一口氣,率先走了過去,雙手捏緊符籙,準備隨時拋出。呂誠跟在他的身後,手中拿著之前交給他的錢將軍,隻要甄別看到怨鬼,他也會直接將其拋出去。
吱嘎!
天台的鐵門被打開,沈奇水謹慎的向外探頭,呂誠跟在身後,迅速的掃視四周,夜幕下的視野並不清晰,但也足夠他看清大樓周圍。
“隊長,沒有!”呂誠低沉的喊道,天台上空蕩蕩的,沒有任何陰魂的蹤跡。
沈奇水點點頭,這才踏上天台,他來到白天兩人放置瓷孩兒的地方,隻見原本完好的瓷器此刻已經破損,像是被人直接一腳給踩碎了似的,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,瓷孩兒手中舉著的錢將軍零散的滾落一旁。
幾人蹲下身來,看著這些支零破碎的東西,心裏猛然一沉。
直到現在,他們還沒有找到怨鬼的身影,他們隨身攜帶的東西卻已經使用了大半,再這樣下去,他們也堅持不了三天時間。而且今天白天的時間就有人死亡,誰也不敢保證今天晚上會不會再出事。
現在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情,就是怨鬼還在這棟居民樓裏遊蕩。天台上的陣法是無法發揮原本的作用了,現在幾人所麵臨的,是無法將怨鬼禁錮的威脅。這隻怨鬼若是通過天台從這棟樓裏逃走,誰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阻攔。
“老金你和遊姐在天台上守著,我和小呂他們往下麵看看去。”
眼見沒有什麽好辦法,沈奇水決定兵分兩路。兩人守住天台,想辦法堵住怨鬼,防止它逃往別處。他和呂誠兩人就順著樓層去找怨鬼。這樣分配看起來像是將隊伍的力量都給分散了,但是這已經是沈奇水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。
呂誠的秘密他和車厚知道,三人共同行動能夠避免多餘的麻煩。另一方麵講,他帶著呂誠和車厚,遊姐有老金的輔助,兩麵的力量是差不多的,能夠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。無論那一邊碰到了怨鬼,都能及時的通知另一方。
不需要過多的囑咐,幾人之間的默契與信任都讓他們無條件的聽從隊長的吩咐。看著三人重新向樓下走去,老金兩人也沒有閒著,率先將天台進行了嚴密的封鎖。
呂誠三人向著樓下走去,他們在電梯前駐足,麵前的三部電梯都停留在了這樓層,從外麵看,電梯依舊是在正常的運行中,但是當三人看向那方才貼在外麵的符籙上時,頓時就發現了其中的異樣之處。
原本貼上的符籙此刻無風自動,黃色的符紙散發著淡淡的紅光,稍微靠近一些,就能直觀的感受到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,灼熱的溫度似乎馬上要將黃符燃燒。
呂誠收回手指,小聲的詢問:“在電梯裏嗎?”
從外麵看,他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處。而從電梯上的符籙發生的變化來看,怨鬼似乎就隱藏在電梯之中。他們之前順著樓梯上樓,也沒有發現怨鬼的蹤跡,如果怨鬼一直藏在電梯裏這種事情也就能夠說的通了。
沈奇水神色凝重,“有些古怪,小心一些。”
能夠影響活人殺人的怨鬼,可不像是在電梯裏束手就擒的角色。沈奇水給車厚使了個眼神,將背包中僅剩的符籙都交給了他。車厚接過符籙,將其包裹在手中的棍棒上,他高舉棍棒,靜等沈奇水打開電梯。
呂誠攤開手掌,手心的汗水幾乎浸濕了錢將軍,為了第一時間能夠將其拋出,呂誠挪動了身為,跟車厚一左一右站在隊長的側後方。
沈奇水挪動著步伐,手指放在了電梯開門的按鈕,他轉頭看向後麵的兩人,輕輕的點頭後猛然的將電梯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