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,沈奇水沒有讓他們再回去。反正店裏也有空著的房間,便讓他們住在了這裏。車厚和遊姐顯然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,徑直的便去找到了自己經常住的房間。呂誠是第一次住在店裏,隊長為此還特意的給他準備了嶄新的生活用品。
一切都給安排妥當,沈奇水坐在店門口,無聊的抬頭看著星空,手上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。
“別抽了,我都以為哪裏起火了呢。”金冠月笑著從屋裏出來,坐在沈奇水的身旁,直接伸手從他嘴裏拽出了香煙踩滅。
“今晚上人都在,我沒開口問。事情搞定了?”
沈奇水打起精神,伸手摸了摸後腦:“搞定了。”
金冠月不屑的笑笑,轉頭看向遠方的燈火:“信你才怪。你們壓根就不會撒謊。這麽多年了,無論是你還是車厚,有沒有撒謊我都能一眼看出來。”
聽到這話,沈奇水垂頭,從兜裏掏出了煙盒,點上了一支香煙。
“我不想撒謊,隻是這件事情就到這裏吧。不要總想著去刨根問底,小呂身上的因果,我們承受不起。”
金冠月發出笑聲,他拍著沈奇水的肩膀,說道:“果然有些事情啊,既然你不想說,我也就不問了,我相信你。”
說完,金冠月轉身朝著店裏走去,“還有,車厚也長大了啊!”
沈奇水轉頭看著進入房間的金冠月,無奈的將嘴裏的煙給扔掉。
“隊長,對不起。”
車厚的聲音在沈奇水的身後響起,沈奇水輕輕搖頭,伸手讓他趕緊回去睡覺。
“操蛋玩意兒,都這麽用力敲我了,這時候響想起要說對不起了。”
身後的窸窣的腳步聲消失,隨著門被打開關閉的聲音消失,沈奇水忍不住的歎了口氣,最近這段時間,這些隊員就沒有一個能讓人省心的,總是讓人操心,想好好看看明天的天象都要來搗亂……
房間裏,呂誠沒有現在就休息,躺在床上的他正在看書。之前弦姑娘交給他的那本陣法大全還沒有看完,現在又不知道她從什麽地方搞來更多奇怪的書籍。
呂誠在讀書,弦姑娘也沒有閒著,此時她正在不斷地擦拭著龍店主交給她的匕首。
“弦姑娘,那是什麽匕首啊。”呂誠讀的沒意思,乾脆放下書籍跟弦姑娘聊天。
弦姑娘拿起匕首,低下頭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,“怎麽,感興趣?”
“對啊,隻是看書也沒有意思。再說你那裏還有這麽多書,不行給我換一本看看也可以。”
“不行,你休想。”弦姑娘放下匕首,將幾本書給收拾起來,隻留下陣法大全給呂誠,“你先將這本書給研究明白了,再給你其他的書看。”
聞言,呂誠泄了氣般的躺在床上,“那就算了,明天再看吧,今晚不想看了。”
弦姑娘也不著急,眼見呂誠也不想再讀了,便將陣法大全給收拾了起來,轉身繼續擦拭匕首去了。
“不看那就休息吧,什麽事情等到明天再說。”
“白天睡得時間比較久,現在還不困。弦姑娘,你弄這柄匕首有乾什麽啊。”
被呂誠來回詢問的煩了,弦姑娘乾脆收起匕首朝著外麵飄去。
“就是防身的武器罷了。不要再問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望著弦姑娘消失的身影,呂誠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,輕輕的哦了一聲。
弦姑娘沒有說,但是呂誠一直都有戴著手表,有些事情不用說他也是能夠看到的。這世間裏鬼怪何其多,隨著呂誠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大,弦姑娘所要對付的想要接近呂誠的鬼怪也就越多。在這店裏還好,外出的時候,總是會有不長眼的鬼魂衝撞向呂誠。
房間外,飄蕩出來的弦姑娘看到了回到房間的金冠月和車厚,她想了想,轉身又鑽進了屋子裏。
“弦姑娘?發生什麽事情了嗎?”
“沒事,你睡覺吧。”
一夜無言,等到第二天早晨,是車厚敲門將眾人叫起來的。等到幾人都收拾完,他已經準備好了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