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中,車厚將最後交易的三魂丹遞給了呂誠。
“車厚哥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車厚靦腆的笑著,“這就算是我賠禮道歉的禮物吧,應該有些作用。”
三魂丹這種丹藥並不常見,主要是因為所需的製作材料在現在這個時代少見。三魂丹的主要功效便是鞏固魂形,給弦姑娘使用剛剛好。
呂誠看了眼身旁的弦姑娘,隻見她露出淺淺的微笑,輕輕的搖晃著頭說道:“我不需要這個。”
“好吧,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將三魂丹收起,呂誠並不打算拒絕車厚的好意。在他看來,收下道歉的禮物能讓車厚心裏更好受些。也正如呂誠所想,眼見他收下了禮物,車厚輕輕的鬆了口氣,緊張的神色有所緩和。
隊長定下的地點比較偏僻,隨著目的地的接近,平穩的道路逐漸消失,地勢開始陡峭,他們就像是闖入深林的遊客,在這顛簸的土地上胡亂的橫衝直撞。
“再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。”
車厚對比著周圍的環境,得出了這樣的結論。呂誠咬牙點頭,不斷的深呼吸,腹中的早餐差點給晃的吐出來。他回頭看了眼車後麵,發現原本昏迷的隊長已經被撞醒,此刻他正牢牢的把住,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身形,滿臉的怒意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。
見狀,呂誠連忙提示車厚:“車厚哥,隊長醒了。”
車厚神色不變,掌控著車輛的方向,“我剛才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,沒事,等一會兒再跟隊長解釋吧。”
煎熬的時間總是漫長的,顛簸的汽車緩緩地降下了速度,直到在一片空地麵前車厚停住了車輛。這裏四麵環山,蔥鬱的樹木肆意的生長,茂密的植被遮起一片陰涼。在這炎熱的天氣中,周圍拂過的夏風也算的上清涼。
隊長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,順手將後鬥裏的鐵箱搬了下來。
“車厚,給我解釋解釋。”沈奇水的語氣有些嚴重,車厚的行為讓他罕見的發怒。
車厚從車上下來,歎了口氣。他將呂誠拉到一旁,詢問著他的想法。
“手表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說?要告訴隊長嗎?”
並非車厚不信任隊長,隻是這種事情是呂誠的秘密,若是呂誠不想說,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隊長。
呂誠沒有猶豫,說道:“說一下吧,隊長說不定能知道這手表是什麽來曆呢?”
反正這件事情已經跟車厚說過了,再跟隊長說一聲也無妨。
就這樣,兩人便將事情的原委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沈奇水。不出意外的,隊長也對呂誠手腕上的手表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。
“也就是說,戴上了這隻手表你就可以看清這世間的鬼怪?”
“可以說是這樣,但是戴上之後那些鬼怪也就可以直接碰到我了。”呂誠更正著隊長的說法。
聽到這個,沈奇水的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情,這可是他窮其一生想要達到的目的,呂誠卻因為這隻手表就達成了目的。若是他現在能夠直接觸碰到這世間的鬼怪,憑靠著強健的身體,什麽樣的妖魔鬼怪不能降服?
“隊長,有人來了。”車厚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,他看到了深林中的身影。
沈奇水收斂起羨慕的神情,嚴肅的看著呂誠:“你擁有手表的事情千萬不要再告訴任何人,千萬記住這一點。”
沈奇水的見識可不是呂誠兩人所能相比的,他更加清楚呂誠手腕上手表的重要性。就在方才,連他都產生了一絲想要奪取這隻手表的貪婪想法。
山林裏,緩緩走出三名身著灰袍的道士,他們銀發白須,仙氣飄飄,活像剛剛下凡的謫仙人。
沈奇水和車厚搬起鐵皮箱子,徑直的朝著對方走去,碩大沉重的箱子交予給對方,沈奇水恭敬的行了一禮,繼而和車厚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