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他們還有事情要做,不可能一直在這裏乾等著。而且呂誠看到手腕上的手表,上麵的刻度並沒有再發生變化,那就代表著弦姑娘沒有發生危險。
等到兩人的身影離去,龍店主的店門才緩緩打開,弦姑娘的身影從店裏探出,小心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。店裏,龍店主的手指挑起破舊的金色懷表,笑著問道:“怎麽,這樣就滿足了。”
弦姑娘走進店裏,店裏的其餘鬼魂早就已經消失不見。她走到櫃台旁,從裏麵拿起了幾本顏色不同的書籍。
“這就夠了,這次就是要讓他們擔心。”
夜晚的時候她可是差點就魂飛魄散了,讓呂誠他們兩個受這點折磨又算什麽?
龍店主點點頭,將手上的懷表收起,從櫃台中拿出了一柄漆黑的匕首擺在了弦姑娘的麵前。
“這是送給那個少年的禮物。”
弦姑娘拿起匕首,這匕首的顏色雖然是黑色的,但在昏暗的燈光下,這柄匕首正反射出銀白的光輝。她放下匕首,緊緊的盯著龍店主:
“為什麽?”
龍店主笑著將長袍褪去,露出了自己的身形,灰白的骨骼暴露在空氣中,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肉,兩個空空的眼窩中飄著縷青色的焰火。
“因為這個,我總要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。”
弦姑娘點點頭,拿起這柄匕首,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麵飛去。
望著弦姑娘離去的身影,龍店主默默的披上了長袍。店門關閉,店裏的燈光關閉,整個店鋪都陷入了黑暗之中,此刻龍店主的店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棺材一樣。
店鋪的後院,幾個矮小的侏儒趴在門框邊,渾身顫抖。隨著龍店主將它們一個接一個的提起,它們頓時變成了一個個破碎的紅色紙人。
“總是要為未來做打算的。人啊,總要抓住能夠活著的機會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呂誠兩人早早的就醒了過來,這不是因為他們自律,隻是因為沈奇水強行把他們給揪了起來。當沈奇水舉著羅盤看到指針指向呂誠的身旁時,他的臉色別提有多怪。在呂誠身旁飄著的弦姑娘淺淺的笑笑,被指針瞄準也沒有說什麽。
車厚的臉色頓時變得紅通通,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睡覺了,完全忘記自己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隊長,他也沒有想到隊長居然會連夜趕過來。呂誠看著車厚的臉色,不禁扶額,他已經能夠猜測到昨天晚上車厚打的那個電話都說了什麽了。看著麵前疲倦而茫然的隊長,呂誠心中居然還有些心疼。
“沒事,隊長,沒事的。”呂誠好生的安慰著隊長,看到隊長臉上幾乎要爆發的憤怒,他很識趣的閉嘴沒有多說話。
今天還要趕路,車厚和呂誠將隊長搬起來扔在了車裏,便朝著目的地出發。
“車厚哥,沒想到你這麽大膽。”看著車厚收起的短棒,呂誠被車厚的行為給嚇住了,這麽粗的金屬棒敲在隊長的腦袋上,也不怕將隊長敲出問題來。
車厚開著車,靦腆的笑笑,說道:“沒事的,隊長很厲害的。再說他一碗參沒有睡覺,也該讓他休息一會兒了。”
當然,他不會告訴呂誠,他是擔心隊長要發發火,情急之下才使用了這個不好的解決方法。
呂誠回頭看了眼跟鐵箱靠在一起的隊長,問道:“隊長醒來怎麽辦?”
車厚依舊胸有成竹:“沒事,等隊長醒來的時候咱們就到地方了,有長輩在,他不會罵人的。”
所以他們現在隻能祈求隊長晚一點醒過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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