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,呂誠直接來到了小院內,這裏還是保持著他們當時離開的模樣,當他看到桌麵上灑落的沙子時,神情不由得黯淡下來,妥善的將這些東西收拾起來,呂誠開始想辦法呼喚出朱明春的蹤影。
“把窗戶遮住,你是想讓我直接消散嗎!”
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,讓呂誠猛然一愣,他麵露喜色的將窗戶門戶都給遮擋住,整個房間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。當他打開燈後,便在桌子旁看到了那道身影。
朱明春轉過頭看向呂誠,他的狀態對比之前更加虛弱,整個身影都有著一種半透明化的趨勢。“這麽急找我做什麽。”
他說話時的語氣依舊如常,臉上卻沒有半點表情,呆滯的神色好像雕刻的木偶。呂誠苦笑,看來朱明春的狀態一天不如一天了,也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到什麽時候。
“你還記得多少事情?”呂誠嚐試性的詢問,他不知道冒然講出血煞的事情會不會刺激到朱明春。
朱明春的眼珠僵硬的轉動,手中的煙槍放在嘴邊,隔著空氣吸了兩口。
“大概還記得吧,有些事情已經忘了。”
眼看還能交流,呂誠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,將這幾天所有的疑惑一股腦的問出,並且再三詢問能夠解決掉血煞的方法。
朱明春仰著脖子,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呂誠。
“財寶,我已經忘記放在了什麽地方,那些東西受過詛咒,擁有它的人隻會變得不幸。山裏沒有廟,你們看到的隻不過是一些幻想,詭道人的一些幻想。老張在墳地裏貢獻著自己的力量。”
“解決血煞,不可能的。幾十年的時間裏,它已經有了智慧。我研究了他幾十年,它也觀察了我幾十年。等到我察覺時,他已經將我所有的知識學會。直到我死亡之後,我都沒有真正的找到解決掉它的方法。”
誠如朱明春所說,在這幾十年的糾纏中,他也不是沒有想出封印血煞的方法,但無不意外全都失敗了。最後也是死亡之後,他才突然明白,血煞的智慧已經不低於他,而幾十年的時間裏,也足以血煞學會他所掌握的知識。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最後研究出了能夠封印血煞的方法,卻沒有告訴呂誠。因為這種方法隻有在血煞沒有意識到時才能生效,而現在的血煞對這套封印之術的研究甚至比他還要精深,那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怎麽可能套路到血煞?
呂誠無語,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。但是這種事情也不能全部怪他,如果之前能夠將這種事情講清楚,他也就不會在這種無用的事情浪費時間了。
“現在該怎麽辦?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。”呂誠攤手,按照這樣發展下去,村子被血煞毀滅隻是早晚的問題了。
朱明春不語,他寄有希望的呂誠也沒有辦法解決掉血煞,那他也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。他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呂誠,也不說話。
無奈歎息聲響起,呂誠隻好揮手告別,“好好儲存些力氣吧,我再去想些辦法。”
現在是指望不上朱明春了,但是就在這時,呂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他攔住了想要離開的朱明春,“將弦姑娘放出來!”
他們沒有辦法,但不代表這位弦姑娘沒有辦法。
朱明春點點頭,伸出手臂指向遠方,“去挖開我的墳地,將那裏麵的圓球放在太陽下曝曬三分鍾即可。”
說完,朱明春的身影並就消失在呂誠的麵前,隻剩下昏暗的燈光忽隱忽現。呂誠的麵色有些古怪,現在這種時候讓他去墓地裏去挖開別人的墳墓,這被村民看到還不會被人打出去!
無奈,呂誠隻好再去尋找於樂。剛踏出小院,呂誠眼角便瞥見一個晃動的身影,正是玉姐。追了兩步,便找不到玉姐的身影了,他隻好心情沉重的奔向張爺爺家中。
“難道她之前是在偷聽我跟朱明春的談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