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誠瞥了眼地麵,一窪窪的水就像腳印似的從門外延伸到屋內。呂誠沒有多說什麽,隻是找來拖把將其拖乾淨。
“聞著味道而來的討厭的家夥罷了。”似乎是不想呂誠誤會,弦姑娘率先開口解釋。“放心,現在已經解決掉了。”
呂誠挑眉,“討厭的家夥?”
弦姑娘點頭應是,周身的血霧收斂消散,身上的的血點漸漸消散。
呂誠笑出聲音,想了想從床底下搬出鐵箱,將最底下的一張紙抽了出來。
“怎麽說呢,我這個人比較膽小,對於生死這件事情還沒有看得這麽通透。所以隻要是關乎我生死的事情,我一向很重視,所以弦姑娘,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是吧。”
“我醜話說在前麵,我來幫你找到身體,但是咱得坦誠相待。”
說完這話,呂誠直接後仰在沙發上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。
眼見弦姑娘露出了疑惑的神情,呂誠冷笑連連,似乎是吃定了弦姑娘需要自己幫助,他的行為愈發大膽起來,他伸手指向手腕。
“弦姑娘能看到這手表嗎?”
弦姑娘將視線轉向呂誠的手腕。
呂誠輕輕晃動手腕,“你應該發現了吧,戴上這塊手表,我才能跟弦姑娘說話。相反,隻要摘下這塊手表,我就是一個平常人。”
“是嗎。”弦姑娘臉上露出淺笑,“那可真是神奇。”
呂誠嘖了一聲,“對,這東西很神奇。”
或許是太久的壓抑,麵對弦姑娘冷酷的眼神,呂誠竟然感受不到恐懼,緊接著他的行為開始變得更加瘋狂。
“這麽神奇的東西卻被我找到,說起來我好像還是蠻幸運的。”
弦姑娘嗯了一聲,“很幸運。”
呂誠拍拍胸膛,晃動著手中的手表,起身坐到弦姑娘的身旁,身體緊貼在弦姑娘的身旁。
呂誠抓起弦姑娘冰涼的手腕,緩緩摁在了桌麵的紙張上。
“為了更好的接受這份幸運,我可是遭受了很多的苦難。我說過,生死之事我很重視的。所以弦姑娘你瞧,這上麵就是我為了適應這幸運所總結的經驗。”
麵對呂誠的癲狂,弦姑娘點點頭,探頭望向桌麵上的紙張。
“第一條,見則現,不見則無。”
呂誠咧嘴發笑,“是不是很有趣,隻要看不見,你們就不不屬於真正的存在。”
“第二條,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。”
呂誠笑聲更張狂了,“弦姑娘,你能理解是什麽意思嗎?”
弦姑娘搖頭,這話的意思她明白,但不知道呂誠總結的意思是什麽。
“這句話其實很簡單,但是在這裏他有兩層意思。一層是指著手表是你們的一,另一層意思是指……”
“……永遠隻會有一隻鬼怪被手表標識。”
弦姑娘的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,她猛然掙脫呂誠的手臂,起身離得他遠遠的。
呂誠也不惱,隻是笑的很開心,他從廚房倒出一杯冰水,坐在弦姑娘的對麵,狠狠將水杯拍在桌子上。
“你看,外麵這麽多的鬼怪,為什麽沒有將我吃掉,你不清楚嗎!”
弦姑娘不語,隻是冷靜的看著呂誠,從呂誠那雙布滿猩紅血絲的雙眼中,她看到了癲狂與狠戾。
“黃河大小精。”呂誠搖頭晃腦吐出這個名字,伸出手指在半空中輕輕搖晃,“我沒有忘記,能夠讓人生病的精怪,有些許的威懾。”
“其實我很害怕的,我很怕死的,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敢過問。現在,弦姑娘你能告訴我你是頂替黃河大小精的,你能告訴我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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