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呂誠的詰問,弦姑娘淺淺的微笑,她輕輕的搖頭,沒有正麵的回答。她捧起桌上的水杯,涓涓細流從她的指尖湧入水杯,她將水杯推到呂誠的麵前,期待的等待呂誠將其飲下。
呂誠一愣,沒有喝下這杯水,而是繼續喊著弦姑娘的名字。
“弦姑娘!回答我!”
呂誠叫喊著弦姑娘的名字,隻見弦姑娘坐在沙發上,手中捧著那紙張仔細的看著。他嗤笑不止,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弦姑娘,好似一切都已經掌握在手。
弦姑娘依舊沉默不語,好似沒有聽到呂誠的話語一般。
叮鈴!叮鈴!
呂誠的手機響了起來,呂誠猛然回首走向客廳。
“誰,我是呂誠。陸曉玉,有什麽事情?沒事……滾,別煩我!”呂誠不耐煩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,轉身便進入了臥室。弦姑娘什麽的他已經不再害怕,現在他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,那就是睡覺。
呂誠剛剛進去,弦姑娘便起身來到他的麵前,隻見她微微彎腰傾身靠近呂誠,纖細的手指撫在他的臉龐。撲麵而來的微涼的氣息讓呂誠有些恍惚。沒等他作出什麽反應,麵前的弦姑娘驟然之間發出滲人的尖叫。
漆黑的暗影籠罩著整個房間,鋒利的指甲抵在呂誠的額頭,冰冷的寒氣肉眼可見的卷向呂誠。裸露的血肉腥臭無比,隱約透露出腐爛的氣味。定睛望去,弦姑娘的臉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毛須,完全的將她的臉龐遮蓋。猩紅的雙眼好似野獸一般,火焰般的流光漂浮在半空中。嘴角露出的尖銳鋒利的獠牙抵在呂誠的喉嚨,緩緩的朝著脖頸裏刺入。
“你要殺了他嗎?”嘶啞低沉的聲音弦姑娘的身後咆哮而出,無形的聲浪好似炮彈轟擊在呂誠的身上,隻見呂誠兩眼一翻,竟然直直的暈了過去。
弦姑娘沉默的看著暈倒的呂誠,包裹著整個房間的暗影不斷收縮,隻是眨眼之間弦姑娘再次恢複成原本嬌俏的模樣。弦姑娘將呂誠抱到床上,她回頭望向客廳的方向。
客廳一片漆黑,燈光被壓縮成拳頭大小的範圍內,深邃的黑暗中,依稀能夠看到一道人形的輪廓。
“弦,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?”
弦姑娘輕微的搖頭。她注視著黑影,嬌俏的臉蛋上冷若冰霜,“滾開!”
“弦,你應該明白這家夥手中那東西代表的意義,那東西不應該在他手中。”
“你想殺了他?”弦姑娘的手指劃過呂誠的臉蛋,她注視著手腕上的手表,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“他答應幫我找到身體,至少等我找到身體。”
黑暗中的身影漂浮不定,好像隨時都會消散。“盯上他的不隻是你我,你好自為之吧……”
說完,客廳內的黑暗像是煙霧一樣快速的消散,弦姑娘望著黑影消失的位置,沒有多說什麽。
第二天清晨,不斷敲門的聲音將呂誠驚醒,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,隻感覺到渾身酸痛無比,而頭顱更像是要爆炸了一般。他扭頭尋找弦姑娘的蹤跡,卻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。看到被打開的箱子,他有些疑惑,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乾了什麽。
“啊……疼疼疼疼!”腦袋突突的發疼,就像是爆炸了似的。
“來了來了,別敲了。”
打開房門,呂誠發現原來是玉姐在敲門。
“玉姐,您這大清早怎麽來了?”
陸曉玉上下打量著呂誠,直把呂誠盯得發毛。
“玉姐,您有話就直接說,這麽看著我瘮得慌。”
陸曉玉冷哼,“呦,現在知道叫姐了,可當不得啊呂誠大爺。”
呂誠渾身直打哆嗦,他最受不了玉姐這幅樣子,小時候呂誠隻要惹玉姐不開心,玉姐就會這樣對待呂誠,之後他必定會倒黴。而今天不知道又怎麽招惹到陸曉玉了,呂誠連忙將其迎接進屋。
“玉姐,您消消氣,看喝點什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