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涯低頭看手表,道:“我還有點事……”
“我們準備出去唱K,你要一起嗎?”在陳涯準備開溜之前,苗傲雪發出邀請,“你應該不忙吧?咱們的交情,一起玩應該沒什麽吧?”
“不了,我還有事。”陳涯禮貌得體地笑,“你們開心玩吧。”
對於苗傲雪,他一向奉行一個原則——寧惹君子,勿惹小人。
苗傲雪在他心中就是屬於小人一類。倣</span>
苗傲雪臉上表情明顯很失望,接著道:“最近你好久都沒有到圖書館上班了,是在外麵找到工作了嗎?”
“嗯,找到了。”陳涯說。
“別啊,你反正在外麵,也隻能給別人看大門或者打螺絲,在京大圖書館還能學習,哪有這麽好的工作?你回來嘛。”苗傲雪說話生意還帶點撒嬌。
“如果我在外麵混得不好,我會回來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苗傲雪聽出他在敷衍,也有些興致缺缺,“那祝你前程似錦。”
說罷,陳涯腳步匆匆離開,苗傲雪悻悻回到人群當中。
“誒,傲雪,剛才那個男生是誰啊?你們班的嗎?”一個女生問道。倣</span>
另一個女生也迫不及待問道:“你怎麽不請他一起來玩啊?你是不是想私藏帥哥?”
一個男生嘟囔道:“你們女生怎麽這麽貪心啊,我們這幾個人男女數量剛好旗鼓相當,再叫人不就多了嗎?”
“那有什麽,我們這又不是拉郎配,非要一對一。”一個女生馬上反駁。
“就是就是。”有人附和道。
苗傲雪淡淡一笑,道:“那個男生不是學生,是京大的圖書管理員,是社會上的人,身份比較複雜,我覺得,跟我們的身份不相符合,就沒叫他。”
一旁男生道:“行了行了,咱們趕緊走吧。”
苗傲雪離開前,還回頭往京大校園漆黑的大門裏看了一眼。倣</span>
陳涯早就走得不見蹤影了。
……
此時陳涯已經撥通了石川棟的手機,一接電話,就馬上問道:
“你知道學校的網球社在哪裏嗎?”
“啊?涯哥,正準備找你呢,我們這邊什麽都齊了,就差你來主持大局了,你怎麽突然要打網球啊?”
“很重要,你就說在哪兒就行。”
石川棟無奈下,告訴了陳涯網球社的位置,並且告訴他,一般網球社會訓練到晚上九點。倣</span>
欒清英剛好有個室友在網球社,他把聯係方式給了陳涯,說是如果陳涯想去用網球場,可以找這個同學,可以租用場地。
陳涯留下了號碼,當做備選方案。
租用場地是不夠的,他現在需要係統的提升網球實力的訓練方法。
光有場地還不行,還需要人來教,來對練。
況且,租用場地,那不是還要花錢嗎?
開玩笑,我現在這麽帥了,用個場地還要花錢,那不是白長這麽帥了嗎?
京大網球場在第二體育館裏,網球社就在體育館內教室當中其中一間。倣</span>
按照石川棟的介紹,陳涯走進了體育館。
球場上掛著什麽“完全人格”“首在體育”之類的標語,陳涯進了側麵回廊,穿過掛著籃球社、田徑社牌子的等等教室,終於找到的網球社。
按照石川棟的說法,網球社一般會訓練到9點,現在不到9點,教室的門卻已經關上了,從窗戶可以看到,裏麵漆黑一片。
教室的門是那種最老式的木門,不光款式老,年代也久遠了,門把手都幾乎要朽爛了。
陳涯廢了一點勁才把這門給弄開,如果要是人被關在這裏麵,輕易還不一定出的來。
打開門後,門內漆黑一片,陳涯略略有點失望。
可能是今天有點特殊情況,網球社的同學們都擺了,不在教室裏。倣</span>
陳涯隨手打開旁邊牆壁上的燈。
如果沒人在這裏,找找鑰匙,嚐試使用一下網球場,總沒有問題吧?
沒想到,剛剛打開燈,就看無比驚悚的一幕。
隻見,地麵上有一團白白的不明物體,似乎感受到他進屋,正在地上咕蛹。
用“咕蛹”這個詞,是因為陳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才好。
因為這東西看上去就像一條蠶蛹,即將孵化,正在地上扭來扭去。
陳涯仔細一看,才發現,地上這團白色蛹,實質上是一層薄紗窗簾,而之所以窗簾會動,是因為,裏麵包著一個人。倣</span>
陳涯湊過去看向那團“蛹”,問道:
“喂,裏麵是人嗎?”
那團被窗簾裹成的蛹好像活物一般,驟然一驚,然後僵直不動了。
“你好?”陳涯又一次出聲問道。
那團蛹卻如同突然死掉一樣,靜止在那裏不動了。
陳涯蹲下身子,仔細觀察這坨“蛹”,隻見這玩意兒其實不是死了,它在動。
它在微微顫抖,如果不是仔細觀察,肯定看不出來。倣</span>
陳涯用手指戳了戳,被戳到的地方,柔軟地陷了進去,不過馬上又彈起來。
而且被戳到後的反應也很有趣,這坨蛹抖動得更用力了。
陳涯把手放在了上麵,觸手綿軟,“蛹”馬上發出了一聲怪叫,好像一隻貓吃到太涼的魚凍時突然被冰手摸了一下發出的聲音。
“噫!”
是個女生的聲音。
陳涯湊近說道:“你是被捆在裏麵了嗎?”
那坨蛹動了兩下。倣</span>
“需要我幫你嗎?”
那坨蛹劇烈的動起來。
陳涯覺得自己理解了,點頭道:“好,我把你放出來,你自己也動彈一下哈。”
陳涯抓起窗簾,開始尋找頭在哪兒。
這條窗簾被裹得十分緊,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,解都解不開。
解開一層窗簾,又露出裏麵一層床單,解開一層床單,又露出裏麵一層棉被。
就這樣一層一層剝開,陳涯越來越驚訝。倣</span>
京大校園內,居然還有這麽惡劣的人!
居然會這樣惡作劇,把人捆在窗簾裏麵!
要不是陳涯過來看了一眼,這人要是這樣被綁在裏麵,隔一晚上,還不知道會怎樣!
拋屍?綁架?搶劫?
無數想法陸續在陳涯腦海中浮現。
但誰會選擇在網球社教室這種地方犯罪呢?
在陳涯嚐試解開窗簾的過程中,包裹著的人也在一直劇烈掙紮,可能是在配合陳涯行動,但陳涯總覺得,她還不如不動。倣</span>
完全是幫倒忙。
到了最後,幾乎是跟被困在裏麵的人角力一般,終於,陳涯才一把把那團布料給掀開。
被困在那團布料裏的人,出現了。
是一位少女。
少女長發披肩如瀑布般飄逸,順滑的發絲覆蓋在她微微隆起的額頭上,雙眉如兩隻柔軟的小燕,鼻梁高而挺翹,十分精致。
她兩條纖細的雙腿岔開,鴨子坐在一張床墊上,兩條白生生胳膊撐在地麵上。
而她如同清澈見底湖水般的眼睛,正直勾勾地盯著陳涯。倣</span>
這是一幅很美好的畫麵。
如果少女身上不是隻穿了一件空心吊帶內衣,就更美好了。
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麽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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