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完信後,徐湘瀟“哇哦”了一聲,說:“聽起來不錯喲。”
汪鋒說:“雖然我當年沒有這樣被布置過作業,但感覺這樣挺好玩的。”
秦雲初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,問道:“交一個筆友,和音樂學習有什麽關聯呢?”
“可能是教創意音樂的,需要啟發靈感,所以安排了交筆友任務吧。”
江心海眼睛眨眨問陳夕:“所以你回信了?”
陳夕有點臉紅,好像回想起當年那個一路小跑,把信件投進郵筒的那個下午。
“是的,我當時才十幾歲,正是容易異想天開的年紀,就很快回信了。”
她手指在紙箱裏跳了幾個,點到一個信封後,抽了出來。
“和他交流了一段時間後,我就對音樂產生了一點興趣,他就給我寄過來這樣一封信。”
眾人看過去,隻見信件上寫著:
“最近做了一個夢,夢見我站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,忽然起風了。
然後一段旋律突然流進我心裏,就是……你試著哼一下,是不是很好聽?
但是我突然不太想寫完了,送給你了。希望你有一天能把它完成。”
汪鋒看著信封上的那段旋律,試著哼了哼,忽然一拍手:“哦!”
徐湘瀟和江心海也很快哼了出來。
“我知道是什麽歌了。”
三個人同時說:“《起風了》!”
“噢噢,原來是這首歌。”秦雲裳也知道這首歌,拍手道。
秦雲初沒有聽過,問道:“怎麽唱來著?”
江心海說:“雲初你肯定聽過,這首歌當年挺流行的,算是陳夕的成名曲,對吧?”
陳夕點了點頭,哼唱道:“從前初識這時間,萬般留戀,看著天邊似在眼前……”
秦雲初也聽出來了。
“原來是這首歌,很好聽啊。”
汪鋒震驚地看著陳夕道:“這首歌是你十幾歲就寫出來的嗎?”
陳夕紅著臉說:“當然不是啦,當時我那麽小,什麽都不懂,調子都哼不對,學了好久,才會唱這個調子。”
“那之後是怎麽學會的?”
陳夕說:“我也問了這首歌怎麽完成,他用了好多信件來告訴我,怎麽唱,什麽叫譜曲,什麽叫編曲……然後我就會啦!”
汪鋒表情怪異道:“也就是說,這首歌,幾乎算是你的筆友幫你完成的?”
“是的,”陳夕點頭道,“所以,我當時的筆名叫做夕涯,是我和他的名字拚起來的。”
“夕涯?”秦雲初聽到“涯”這個字,身子一震,問道,“你的筆友叫什麽?”
陳夕把信封舉起來,露出上麵的名字:“臨涯。”
“臨涯……”秦雲初默念這個名字。
想來還是自己剛才反應過度了。
自從經曆過陳涯的掉馬甲事件,她已經有點“草木皆陳涯”了,聽到涯這個字就覺得是陳涯。
怎麽可能是陳涯呢?
如果是陳涯,人家妹妹肯定會懷疑的。
“咦!”
就在此時,江心海突然叫了起來。
她湊過去,取過陳夕手中的信封,忽然屏住了呼吸。
汪鋒問:“怎麽了?”
江心海指著信封,半天說不出話,過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說:
“這個,這個地址,是我以前住的地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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