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6.草木皆陳涯(1 / 2)

聽到她的話,汪鋒首先起了疑惑:

“你說,有個人通過信件筆談,就教會了你作詞和作曲?”

陳夕點頭:“是的。”

汪鋒用難以置信的目光,看向了江心海和徐湘瀟,發現對方的眼神也同樣震撼。

“簡直不可思議。”

陳夕歪頭問道:“怎麽不可思議了?”

汪鋒沉吟了片刻後,對她說:“就這麽跟你說吧,如果你真的隻靠信件交流,就學會了作詞和作曲,那隻有兩種可能。”

“哪兩種可能?”

“其一,你本身就是個天才,”汪鋒說,“其二,對方是個作詞和作曲方麵頂尖的大家。”

陳夕覺得有點吃驚:“為什麽?”

“為什麽……”

汪鋒苦笑起來。

他很難解釋清楚為什麽。

音樂人又不是地裏長的,不會像土豆那樣澆澆水就突然長出來。

光說作曲……他在音樂學院學習,多少本厚厚的教材,學了那麽多年。

照樣有多少人不會作曲的?

更別提作詞了。

作詞這種事情,下限極低,上限極高。

“長亭外,古道邊,芳草碧連天”是作詞,“你愛我我愛你”那種也是作詞。

專業詞人寫出來的東西,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樣。

水平高低,做出來的東西也完全不一樣。

而陳夕的作詞功力,簡直不像個會譜曲的。

她寫出來的詞,溫婉動人,打動人心,朗朗上口,是非常好的歌詞。

關鍵她的作曲功力也不差。

汪鋒問:“你現在還保留著當初的信件嗎?介意給我們看看嗎?”

他笑了笑,說:“主要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,到底怎樣的信件,才能教導出能寫出這樣詞曲的你。”

陳夕想了想,說:“一些涉及私密的我就不拿出來了,隻拿出來他教導我部分吧。”

她跑到存放雜物的房間,翻找了一陣,過了一會兒,搬出一個紙殼箱出來。

她把箱子往桌上一放,灰塵散開。

眾人望過去,沉甸甸的箱子裏,竟然放滿了信件。

陳夕從裏麵挑出一封,說:“這些信件我都是按時間順序存放的,這第一封,我先拿出來吧。”

她挑選了一張紙張已經泛黃的信封,小心翼翼地取出來。

然後慢慢將信紙從信封裏取出,展開,平放到桌上。

隻見信紙上寫著:

“哈嘍,你好,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一個音樂係的大學生。

我的老師給我布置了一個作業,在通訊錄上隨機抽取一個地址,將信寄到那裏去,並且試圖和收到信的那個人成為朋友。

我用了點兵點將法,就抽到了您啦!

不知道您是什麽樣的人,也不知道是否願意成為我的筆友,總之先這樣給您寄一封信,投石問路。

和我成為筆友有很多好處,我可以同你分享我的思想、我的見聞,以及我在音樂上的造詣。

告訴你一個秘密,我的音樂細胞還不賴。

怎麽樣呢?有沒有心動?

請趕快給我回信吧!

對了,回信地址,就在我的信封上,你應該懂得怎麽寫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