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住手,華子!”一個身材健壯的中年男人連忙跑過來擋在了龍正和華子中間:“龍正他還小,現在正是十來歲,有些叛逆,咱們做父母的也應該理解。”
“上杉流葉,你哪有資格這麽跟我說話。”華子將剪刀隨手丟在了梳妝台上:“別忘了你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勞,你的啟動資金是我拉來的,工作人員是我找來的,甚至連這場表演都是我去談的。沒有我你什麽也不是,隻是個沒人看的小角色罷了。”
現實中的窘迫讓流葉沒有和華子平等對話的資格,他雙手緊緊的纂成拳頭,不自然的貼合在兩腿外側。身為父親卻無法保護自己的兒子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受到傷害,流葉羞愧的低下了頭。
華子訓斥了父子一番,便拿著剛從龍正那裏搶過來的錢,像小女孩一樣跑到了坐在後台角落的年輕男人身前。這男人留著三寸多長的頭發,用發膠抓了一個非常新潮的發型。他年紀大概隻有二十來歲,稱得上是男生女相,陰柔俊俏。
“傑克,今天咱們去那裏玩?”華子乳燕投懷般撲進了傑克的懷裏,而後方的流葉與龍正父子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:“要不要去新東京市區玩玩,中央區最近開了一家很大的酒吧,裏麵裝潢華麗的就像是凡爾賽宮,咱們一起去吧。”
她說著就把剛剛搶過來的那幾千塊錢塞到了傑克的口袋裏。
傑克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錢,又抬眼看了下流葉,茶裏茶氣的問了一句:“我是很想跟你一起出去,但是這麽做真的合適嗎?”
“你管他乾什麽,他說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嗎?”傑克旋即摟著華子的肩膀站起身來,兩人大搖大擺的朝著流葉父子走了過去。流葉側身讓開道路,他背對兩人,根本不想看到這對男女的嘴臉。龍正也是將頭轉過一邊,硬生生忍住了痛罵他們一頓的衝動。
強烈的屈辱無法訴說,隻能化作淚水從龍正的眼角滑落。他連忙用卸妝棉假裝擦拭彩妝,順便擦乾了自己的眼淚。
“龍正,你沒事吧。”流葉關心的問道。
龍正默默的擦乾淨了自己臉上的粉底,露出了下麵猙獰的刀疤。這條刀疤長達十公分,從龍正左臉側方斜著往上,差點就傷到了龍正的眼睛。
林玉一直以為這條刀疤是龍正年輕時在街麵上打架留下的,沒想到竟然是出自他親生母親之手。
“龍正,你不用擔心,那些簽名刺繡我連夜幫你弄,明天早上肯定可以弄好。”龍正慢慢轉頭,看向了麵露溫柔笑容的父親。
隻見流葉滿懷歉意的撓著腦袋說道:“你爸爸我沒什麽本事,唱戲做人都是二把刀,但是我還有一個模仿別人筆跡的絕活。隻要見過的人都說我模仿的筆跡和原主人簡直一模一樣。”
龍正知道父親平時受氣,現在還要安慰自己,已經十分不容易了。父子二人更應該互相擁抱,互相取暖。他笑著點了點頭,流葉也開心的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