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才對吧?”江辭眼疾手快,彎腰將那瓶水接住,剛醒的臉,充滿無辜,“你這是什麽反應?”
池一一連忙搖頭,眼底赫然寫著四個大字:做賊心虛!
“沒、沒有。”
“不是有熱水嗎?乾嘛要喝冰水?女孩子不要貪涼,知道嗎?”
怎麽還叮囑上了?
他的語氣是不是、是不是哪裏不對?
不對不對,他一直都是這樣的,是自己想多了。
“好、好的。”
江辭拿玻璃杯接了杯熱水給她,池一一雙手接過去,天生反骨的大腦又開始了。
左腦:別看他、別看他。
右腦亮出江辭的圖片:是不要看他嗎?
眼睛:對,就是眼前這個人!
然後總部發出信息:視線挪開,可是左腦又補了一句:眼睛注意,挪開時別看他的嘴巴。
右腦:是這個嗎?
眼睛:確認了,是這個。
目光毫無意外落下,竇房結失去自律性,已經無法正常而有節律地產生電流。
簡單來說就是心亂了。
“我剛剛好像夢到我女朋友了。”江辭隨口道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他剛剛是把自己當成他女朋友給親了?!
剛喝的一口水全進了氣管,池一一俯身邊咳邊吐水,完全站不起來。
江辭又把水杯接過去,幫她拍著背,“怎麽喝個水也能嗆成這樣?沒有我你怎麽辦?”
咳得太厲害,心虛得也厲害,她伸手想扶個什麽,好借外力穩一穩自己,江辭貼心地伸過手來。
他的手纖長有力,掌心的溫度直擊內心,她更慌了,可是大腦發神經,一大群邪惡的小人搖旗呐喊:握緊他!握緊他!握緊他!
?
池一一躺在床上,腦子裏一會兒是那個夢中吻、一會兒是那個醉酒吻,最後統統歸於今晚。
唇上的酥麻、舌尖的觸達,他的吻又欲又撩,夢幻而又真實,身份讓她不敢去想,可越是提醒,大腦就越不受控製地回想。
好不容易熬過這一夜,池一一頂著黑眼圈走出房間。
客廳裏沒有江辭。
他應該走了吧?
池一一鬼使神差、鬼鬼祟祟,想去看看江辭還在不在,結果手剛落到門把,江辭的聲音從後麵響起。
“你乾嘛?”
“我……”現在說夢遊合適嗎?池一一不是很擅長編瞎話,哭喪著臉:“你為什麽還在這裏?”
江辭如夢似幻地笑了一下,“這裏是我家。”
“哦。”池一一蔫了,“你家吼。”
為什麽親了一下,看他總覺得他跟之前不一樣了?
這到底是他的問題,還是自己的問題啊?
江辭瞥著池一一錯綜複雜的臉,微笑道:“一大早神神叨叨的,去刷牙洗臉,過來吃飯。”
“哦。”
你看,這就很不對,他的笑就是跟之前不一樣!
“你怎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