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中老年牧民相對比較保守,年輕一代牧民們看向時聞的眼神就堪稱狂熱了。時聞的養殖技能和線上商城,讓他們真正看到了養殖的出路。要是以後他們養出來的牲畜也能賣到那麽貴,不,哪怕能賣到十分之一的價格,在家鄉養殖也比出去打工劃算多了。他們都希望,能像祖輩一樣,延續這份家業,做新時代的牧民。第215章 傅蒙家這次宰牛,除了想看看肉質之外,主要也是秋天到了,又到了做牛肉乾的時節。他家原本打算自己留一半,賣一半。時聞私下跟他們家說,他家的牛肉好,賣個兩三百一斤不成問題,別便宜賣了。傅蒙微微張大嘴巴:“能賣到那麽貴?”“能啊,隻要找準賣家就能。”想了想,時聞乾脆說道,“要不你賣我三四百斤吧?我出三百一斤。最近沒買到什麽好牛肉,我們家那麽多小家夥正饞著。”傅蒙和常青青對視一眼:“三百一斤太多了,不用那麽多,再說,吃了你們家那麽多牧草,你也沒收過我們錢,要不打個折?按一百五一斤,後續怎麽合作,我們再商量一下。”時聞:“這也行,你先把牛肉賣一部分給我。我先送去檢測,再想想怎麽往外賣,剩下的牛你們先養著。”傅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:“好,這事我們聽你的。”在時聞的堅持下,傅蒙賣了四百斤的淨肉給他。他們家這頭牛,去掉牛皮,牛骨,牛內臟和牛頭等之後,總共也就九百多斤淨肉,時聞一下就消耗了接近二分之一。牛肉運回去,時聞將一部分凍上,一部分做成晚餐給小家夥們吃,另一部分加上調味料,生曬牛肉乾。現在天氣冷,風也大,上好的牛肉掛在外麵,幾天就曬乾了。新鮮的牛肉,肉味就已經很濃了,曬乾的牛肉,那味道更加濃鬱美味。時聞專門請祝佶吃飯,將牛肉乾放鍋裏蒸了,然後又炸製再拌上調味料,用來做小菜。祝佶驚為天人:“牛肉乾還能做出這個味道?”時聞:“能啊,這不就擺在桌上了嗎?”祝佶夾了一塊放在眼前看了看:“我第一次吃到偏軟的牛肉乾,居然一點都不費牙。”時聞:“蒸過了就是這樣。祝哥,你說這個牛肉我可以送去異管局檢測一下嗎?”祝佶看他:“我就說你怎麽忽然想到請我吃飯?能啊,你直接將樣品送過去就行,這牛肉雖然不是你家的,但吃的是你家的草料,送去檢測不算違規。”時聞高興道:“那就太好了,我前兩天就想送,又怕別人說我公器私用。”祝佶:“以你現在的地位,為你服務都算公事,壓根不存在什麽公器私用。”時聞:“那我等會兒就把樣品寄出去。”時聞還挺好奇傅蒙家的牛肉數據到底怎麽樣?好歹吃了他們牧場上那麽多牧草,按理來說數據應該會不錯。時聞的項目一直很受重視,他把樣品送過去,當天下午就出結果了。傅蒙家牛肉的異能值平均為177,不同部位的異能值有點不一樣,不過差別不算太大。這個異能值已經很高了,基本上可以吊打市場上其他肉類。時聞拿到檢測結果之後又把牛肉送去市場上的檢測機構檢測。市場上的檢測機構也很快把檢測結果發了過來,傅蒙家的牛肉沒有任何問題,有幾項數據甚至能排到世界上的前列。基於各項檢測的結果,時聞打算正式推傅蒙家的牛肉。傅蒙家的牛肉跟他們牧場算是聯合養殖的種類,在一段時間,他們還會推很多聯合養殖的肉類。既然如此,這些肉類要打的標簽肯定不能打“時家牧場”的標簽,還得創立一個新的品牌。時聞跟燕克行商量:“我想創立一個新的專門用來主推肉類的品牌,你覺得怎麽樣?”燕克行:“打算用什麽名字?”時聞的取名一向不行,他撓撓腦袋:“用‘嚴選’怎麽樣?現在市麵上不是有很多嚴選品牌嗎?看能不能蹭一蹭它們的熱度?”燕克行沉吟片刻: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大多數嚴選都是經濟型的,用了這個名號可能也會給顧客留下類似的印象。”時聞倒沒想到這點,聽他這麽一說,覺得也有道理,想了想:“那用聯合培養這個名頭?就‘xx聯合’這種名字?”燕克行:“我覺得比上個名字要好一些。”“那就用這個名字吧。還有,”時聞猶豫了一下,看著燕克行說道,“‘時家牧場’這個名字,我想改一下。”燕克行投來疑問的目光。時聞很早就想給他們牧場改名了。這個牧場其實嚴格來說不能算他從爺爺手裏繼承的牧場,畢竟這個牧場空置了一段時間才交到他手上,產權上嚴格來說也不是爺爺的產權。當時他沒想著改名,是因為當時他就一個人,也姓時,就想著乾脆沿用這個樸實的名字。最主要的是,他以前沒想過有一天能把牧場辦成這個樣子。現在他們的牧場已經成為國內甚至世界範圍內領先的牧場,再沿用之前那個名字就有點不太合適了。時聞覺得這樣對燕克行不太公平。燕克行承擔了牧場上的大量工作,不能說承擔了一半,起碼百分之三十是有的。他乾了那麽多活,牧場卻沒他的名字,時聞覺得有點對不起他。時聞看著燕克行的眼睛:“你覺得叫‘時燕’牧場怎麽樣?時是時聞的時,燕是燕克行的燕,取我們兩個人的姓。”燕克行眼裏帶著一些感慨,緊接著這份感慨化成了笑意,說道:“這樣的話,跟燕時的名字會不會有點重合?”時聞倒沒想到這一點。燕時作為一匹小馬,暫時智商也不足以支撐它去上網了解“時燕”這個名字所代表著的含義,更不會抗議自己的名字跟新創的品牌高度重合。所以應該沒太大關係?燕克行笑著說道:“再想一個吧。”時聞歎氣:“我要是有取名的本事,也不至於一個名字都取不出來了,要不你說吧?叫什麽名字?”燕克行握住他的手:“我一時也沒想到。”取名這件事情急不得。時聞:“那我們想想,多想兩天我就不信了,想不到好名字。”時聞說要想一個新的名字,日思夜想,想了好幾天,還是沒想出來。祝佶聽說他的困惑之後隨口說道:“既然姓不行,那你們用名字聯合不就完了?比如聞克牧場,聞行牧場什麽的,或者你問問他的字,我記得他是有字的。”時聞覺得這也行,就是聽起來有點繞口,不是非常順。他回去之後問燕克行的字:“你還有字?”燕克行笑道:“有啊,我名燕克行,字銘久,隻不過時代變化越來越快,後麵已經不流行字了,就很久沒有提字。”時聞一聽這個字,就知道不是燕克行的風格,忍不住說道:“這個字是別人幫你取的吧?不是你的風格。”燕克行:“確實不是我的風格,是當年異管局裏一個老前輩給我取的,讓我久久記著克製自己的行為。”時聞:“還挺直白。要不然我們的牧場就叫‘時久’,用我的姓,你的字,命名我們共同的牧場。”燕克行:“那我把資金挪過來,給你注資。”時聞已經不缺錢了,不過他有這份心意,時聞想了想還是答應了。時聞:“要不然這樣我們把牧場的名字改了,再把聯合培養這個新品牌給做出來,這個新品牌我們一人注資一半,名字就叫做時久聯合?”燕克行:“我覺得可以。手續那邊我去跑,我對這個比較熟。”時聞本人不太樂意跟上麵打交道,更不想跑各種手續。燕克行主動去跑,他正好省事。他們的牧場有新變化,祝佶那邊帶著異管局的人協助這份改動,聽到他們的名字,祝佶一下就樂了:“用的是你的姓跟老燕的字啊?”時聞:“這不是你提議的嗎?怎麽顯得那麽驚訝?”祝佶:“我就是順嘴提了一下,也沒想到你真會采取這個說法。挺好的,我覺得這個名字好聽,以後老燕的底氣應該會更足了。”時聞:“燕克行的底氣本來就很足啊,這個牧場就是我們兩人的。”“不一樣。”祝佶搖著頭說道:“原來那個牧場誰都知道這是你家的牧場,老燕隻是跟你談戀愛,所以搬到你家的牧場上來。現在就不一樣了,這個牧場有你們兩個共同的名字,說明這是你們共同的牧場。”“名不正則言不順,你知道吧。”祝佶對時聞說道,“現在你的名氣越來越大,跟外麵的交流也越來越多,老燕低調行事,知名度反而沒那麽高了,所以有些人可能會有別的想法。”時聞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不太高興:“我都沒有別的想法,他們怎麽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想法?”祝佶:“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,我們也控製不了別人怎麽想,反正你改這個名字真的算是給老燕一個名分了。”時聞:“那之前真的是我考慮不周了。”祝佶拍著他的肩膀:“現在也不晚,你們什麽時候結婚?連名字都改了,徹底成為一家人了,感覺現在就缺一場正式的婚禮了。”時聞:“我想想。”說起結婚,時聞有些興奮。他之前也想過要跟燕克行辦婚禮,不過這邊的風氣到底比較保守,辦婚禮有點太高調了。今天聽祝佶怎麽一說,時聞內心有一種瘋狂的想要和燕克行昭告天下的想法。時聞對祝佶說道:“這些我都還沒考慮好,等我考慮好了再說,你幫我保密,不要跟燕克行說我們提過這件事。”祝佶:“這個有什麽?我跟他也沒少提這件事啊。”時聞大驚:“你們平時還會聊這個,那他怎麽說?”祝佶看著時聞緊張的臉,壞笑了一下:“你猜他怎麽說?”時聞想象了一下,憑借自己對燕克行的了解,說道:“他說要等我這邊的想法?”祝佶什麽也沒說,隻是豎起大拇指。看來就是了,時聞想到這裏內心一片酸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