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打開浴室門出來時,在房間裏等候著的男人又恢複成了平時一絲不苟的模樣,一對瞳仁變回了正常的淡金色,整個人透著一種禁欲之感,和他進去洗漱前欲色深沉的惑人模樣簡直判若兩人。
而在看見他出來,對上他的視線後,他便自然而然地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,深邃的桃花眸裏滿是能將人溺斃的繾綣情意,一旦對視久了,還真讓他有些忍不住臉紅心跳。
果然,禁欲的大美人一旦卸下了偽裝勾起人來,簡直要命,他根本招架不住!
林慕年故作淡定地走了過去,但還是因為頂不住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,終於還是沒忍住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,耳朵又悄然紅了起來。
為掩飾自己的這份不自在,他輕咳了聲說:“下樓吧。”
伊澤的視線掠過他紅彤彤的耳朵,看著他故作淡定且透著幾分正經嚴肅的模樣,沒忍住輕笑了聲。
於是很成功地換來了少年的怒瞪,那一雙貓兒似的眼眸瞪得圓圓的,明明能夠看見從裏邊兒傳達出的怒氣,但卻可愛得很。
看得他又想吻他了。
這樣想著,伊澤便想化為行動,於是俯身在他微有些紅腫的唇上親了一下。一下沒夠,又想繼續深入時,卻被又羞又惱的少年一把推開了。
“一個多小時前還想抹掉我的記憶呢,剛開始還跟刀架脖子上一樣,現在還沒完了是吧?”
林慕年傲嬌地哼了一聲,隨之背過手去轉身自顧地往門口走,故意把他甩在身後不理他。
狗男人,每回都是跟他裝柳下惠,不開始則已,一開始就自動變成粘人親親抱抱精,跟患了肌膚饑渴症一樣。
不過想到這人一開始還嫌棄他來著,而且每次都得他主動提要求他才肯照做……所以不能讓他一下子得逞太多,給點甜頭就行。
要不然還以為他多好哄一樣。
伊澤在原地看著少年揚長而去的身影,不免又笑了笑,這才快步跟了上去,陪同著他一起下了樓。
意外的是,今天的餐桌前空空蕩蕩,赫爾曼並沒有照常出現。
雖然他在樓上耽擱了一會兒,但因為今天起早了,實際下樓的時間還和以往一樣。
他是不想看見赫爾曼,但他沒有照常出現,還是讓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林慕年不由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,眼神中帶了幾分疑惑。
他沒說,但伊澤卻知道他想問什麽。
“赫爾曼少爺出去遊學了。”
他並沒有告訴他昨晚他去了地牢之後的事情,因為他的處理方式有些陰暗,他不太想讓他知道。
不過,等半個月後,赫爾曼就會以一個理智儘失的瘋子姿態出現在倫敦街頭。
他隻需要知道這個莊園裏,能夠對他產生威脅的禍患都被他拔除了就好。
林慕年並不關心赫爾曼去哪兒了,不過也猜到他突然出門遊學,估計是因為怕讓伯裏斯刺殺他的事情敗露,沒法兒在這莊園裏待下去,所以才連夜跑的。
這樣正好,免得整天有人杵在他麵前給他找不快,一日三餐還得跟他同桌影響他的食欲。
由於沒了影響他食欲的人,加上和自家大美人的關係更進了一步,這讓他不由多喝了一碗粥。
因為昨天發生在琴房的刺殺事件,伊澤仍心有餘悸,即便現在莊園裏的隱患都已經被他鏟除了,但他仍是寸步不離地站在一旁陪著他練琴。
雖然昨天他隻練習了半天,但因為已經熟悉了曲譜和每個小節的彈奏,所以今日再彈,自然就比昨日更加進步了。
但光隻是熟悉不保證出錯還遠遠不夠,他得達到熟練並且流暢的程度,至少像大美人剛開始給他演習的那一遍效果才可以。
於是他接連著三天都在重複地練習著這首曲子,通過不斷的重複,直到將曲譜爛熟於心,並且重複聽著這同樣的旋律都快犯惡心的時候,總算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。
但他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麽,就好比雖然已經達到了九十分的效果,但滿分是一百。
雖說對於常人來說已經夠用了,但是對於哈莉特王妃那樣骨灰級鋼琴狂熱者來說,達不到滿分就沒法兒吸引到她。
於是他隻好轉頭向一旁的滿分級強者伊澤求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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