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覬覦了03(1 / 2)

“您這問題當真是奇怪,體溫若是同我手上的溫度一致,還能活麽?”

伊澤握著他的手臂輕輕地推了回去,以著平穩的語調說道:“您今天起得很晚,一會兒萊森伯爵將要來拜訪,您作為東道主應當提前下來準備接待事宜,所以莫要在探究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。”

林慕年不甚在意地垂下手,任由他幫自己整理身前的衣襟。

在為他係好領結後,伊澤收回手退回原位,保持著恭敬地態度向林慕年做了一個請示的動作:“洗漱用具已經備好了,需要我幫您麽?”

本來按正常順序,洗漱應該在穿衣之前。但林慕年在現代位麵生活久了,習慣了起床後先套上衣服再去衛生間,一時半會兒還沒改過來。

這人剛才也沒提醒他。

林慕年佯裝無事發生,淡定地說了句“不用”,隨後一身隆重地走進了衛生間。

等他出來時,伊澤瞧見他臉上還沾著幾顆沒擦掉的水珠,於是拿出一方折疊整齊的方巾,伸手替他擦掉了。

林慕年倒是沒注意到,見他這會兒還挺有眼力見的,於是勉強就原諒他剛才沒提醒自己先洗漱的事兒。

樓下客廳,赫爾曼此時正一臉不耐地坐在餐桌前,直到看見林慕年不緊不慢地從樓梯上下來時,陰陽怪調地說道:“您今天起得可真早。”

赫爾曼之所以坐在這兒,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遵守規矩。隻是家裏的廚子是原主重新雇的,若是他沒上桌,早餐也不會端上來。

因此赫爾曼想吃早餐,也隻能等他到了,才能吃得上。

林慕年並未理會他的陰陽怪調,由著伊澤幫他拉開椅子,待坐下後,傭人得到授意,這才紛紛端著早餐過來。

赫爾曼看了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林慕年身後側位置的伊澤,不由奇怪,這倆人平日裏不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麽?

尤其是林慕年,自老頭子死後就一直針對伊澤,幾次想方設法地想要將他趕出莊園。

本來勢同水火的兩人,這會兒竟相安無事地待在了一起,倒是讓人匪夷所思。

更重要的是,林慕年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伯裏斯?

他平時不是最看重他的麽,如今過了一夜,看見他在這兒,連伯裏斯是死是活也不過問一句?

林慕年表現得越是平靜,赫爾曼便越是忍不住心中的猜疑,於是假裝不經意提了一句:“伯裏斯對你可真是忠誠,昨晚被我鞭打了一晚,也沒有把害死傑西的主要罪責推到你身上。”

若換成是原主,在聽到這話之後,多半已經是按捺不住了。

但林慕年聽了之後,並沒有多大反應,無關痛癢地說了句:“是麽?作為仆從,對主人忠誠是最基本的。更何況傑西是自己畏罪自殺,這罪責怎麽算也落不到我的頭上,所以你也不必白費功夫了。”

林慕年果然還是吃不慣這種純西式的早餐,吃了兩口之後就放下了刀叉,拿起方巾優雅地擦了擦嘴,又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赫爾曼,說:“一會兒萊森伯爵將會來拜訪,請你保持應該有的教養,可別讓外人看了笑話。”

羅伯特老來得子,對赫爾曼很是寵溺,以至於將他養成了這般沒腦子的樣子。

雖然原主手裏掌握著這座莊園一半的繼承權,但羅伯特一死,留下他這一空有名分的“男寵”和一個沒什麽頭腦的少東家,在這樣的情況下,外界可是有不少貴族想吞並這一塊肥肉。

畢竟在這兒,法律的規定界限模糊得很,即便他擁有繼承權,也隻是暫時擁有這座莊園。最後能不能保得住,還得看他個人的能力。

畢竟,資本主義世界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。

而將要到來的萊森伯爵,顯然也不是什麽好人。但他是莊園葡萄酒的一大買主,來這兒便是與他商議生意上的事情。即便對方目的不單純,但這筆生意談成了,將會讓他有一筆不小的收益。

看在利益的麵子上,這過場還是得走的。

萊森伯爵喜歡馬術,在他到來之前,林慕年便讓伊澤去馬場提前挑選了幾匹馬出來。

臨近上午十點時分,萊森伯爵的馬車進了莊園的大門。

林慕年秉持著東道主的原則前去迎接,並且吩咐廚師提前備好了茶點以作為會客商談用。

萊森伯爵年近四十,身材微微發福,看上去像是個和藹的紳士小老頭,但眼睛裏閃爍的精明預示著他並不是個簡單的人。

他心裏顯然看不上林慕年這種出身卑賤且是男寵上位的所謂東家,但作為一個在商場浸淫多年的老狐狸,他自然不會將這種不屑表露出來。

坐下喝了茶,簡單的寒暄過後,林慕年便試圖將話題往訂單上引。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,自然沒有被他繞過去,很快又轉移了話題。

“先前便聽說羅伯特公爵的莊園裏養了不少好馬,我也是個愛馬之人,隻可惜在他生前時,沒機會與他騎馬比試比試。”

萊森伯爵似惋惜一般地歎了聲,然後又看向林慕年,說:“林先生在公爵身邊待了這麽久,想必也學過一些馬術吧?不知可否與我切磋一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