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年蹭了蹭他的鼻尖,笑說:“好啦,知道了,本來我就沒打算和他走太近。”
因為他也很反感徐牧之帶著利用目的接近他,他又不是冤大頭,清楚了他的意圖,當然會敬而遠之。
安撫完大美人後,聽見預備鈴響了,林慕年這才有些不舍地說:“那我就先去上課啦,晚上見。”
喬堇衡揉了揉他的腦袋,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,“嗯,晚上見。”
他目送著他下了車,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,這才收回了視線。
抬眸看了眼後視鏡中臉上仍止不住帶著笑意的自己,喬堇衡不由抬手捏了捏臉,試圖將兩頰的笑弧收斂回去,但顯然並沒有起到作用。
回想起從昨晚到剛才的種種,想到剛才自家小孩主動的那個吻,他又沒忍住揚起了嘴角。
以至於到醫院的時候,周夏出來溜達時,路過他科室門口,瞅見他憑空傻笑的樣子,都要起雞皮疙瘩了。
……
林慕年將昨晚打印好的參賽報名表填完,在上課前交到了班長那兒。
比賽將在半個月後進行,因為是入門級別的賽事,院裏並沒有另外組織學生在賽前參加訓練。
報名個人賽的相對自由,要不要練習全看選手自己個人意願。而報了團體項目的,為了訓練默契配合度,都默認賽前一周私下組隊一起訓練。
報名表提交上去之後,大約過了三天,參賽名單就出來了。
一開始就想找林慕年組隊的徐牧之,在看見參賽名單之後,便再次去找了林慕年。
好巧不巧的,又是在下自習的時候。
林慕年本來想著順便打包一份水果撈回去吃的,結果剛從超市出來,就碰上了徐牧之。
想到之前大美人說過的話,林慕年便打算有話直接在當場說完,並沒有給對方和他邊走邊說的機會。
徐牧之一如往常地和他寒暄了幾句,隨之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:“省賽的參賽名單我看了,你好像是參加了個人賽吧?”
林慕年點了點頭:“對啊。”
“可是之前不都說好了要一起組隊的嗎,就像高中時候那樣,我們的默契一直以來都是很好的,和我一起參加小組賽不好嗎?”徐牧之又問。
林慕年並不想揣測原主高中時期的事情,就當那時候的徐牧之是單純因為熱愛好了。
至於現在的徐牧之,林慕年看著他為了利益試圖拿高中的事情打情懷牌,借此來左右他的想法,隻覺得好笑。
不過他並不想和他爭論,於是佯裝聽不懂他說這話的意思,隻說:“可是個人賽的含金量更高,獎金也更豐厚,綜合來看,我覺得參加個人賽會更好一些。”
徐牧之見他在說這話時,像是已經把獎杯收入囊中了一樣,便想先打擊一下他的自信:“可是參賽名單你也看了,就我們學校人數就有近一千人,更別說省內其他高校的參賽者了。每年這時候參賽者都高手如雲,雖然說是入門級別的比賽,可也遠遠比我們高中時候參加的賽事要複雜得多。”
說到這裏,徐牧之又變轉話鋒:“慕年,你的優勢一直都體現在團隊賽上,在個人賽裏你占不到多少好處的。而我已經有了一次比賽經驗,這回隊伍裏的組員每個都很優秀,你加入進我的隊伍裏,更有可能得獎。”..
林慕年聽著他這典型的CPU話術,多一句廢話都不想和他講:“無所謂,又不是隻有這一次比賽。而且學長,你既然都覺得我在個人賽上必會被淘汰,何必要冒著風險把我招進隊伍裏呢?”
一想到這人今後還有可能用同樣的借口再來煩他,他索性就趁著這次把話說明白了。
“高中的時候我之所以參加團體賽,不是因為我喜歡當隊伍裏的輔助,而是當時我們同在一個社團,社員們集體意識強,你帶頭報名,大家自然願意和你組隊。而參加個人賽的社員,基本上都因為被其他社員孤立最後自動退社了,這一點你作為社長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吧?”
林慕年看著徐牧之的臉色變化,忽而就明白了一件事。
這人不是上了大學才變的,而是本身就是那樣的人,隻不過在上了大學之後卸下了偽裝而已。
而在高中時他之所以對原主照顧有加,是因為他在原主身上看到了更大的用處,所以才選擇用增進關係的方式拉攏原主。
顯然原主是單純覺得他人好,才會對他帶有濾鏡,所以就連記憶裏對於徐牧之的形象都是那樣光輝偉岸。
林慕年又接著說:“高中兩年在社團裏,你照顧我的人情,我也通過比賽還給你了。現在都到大學了,許多事情都已經變了,就沒必要再延續高中的那一套了。你說對吧,學長?”
徐牧之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近乎冷漠的少年,難以想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,然後又試圖找補:“慕年,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?你在說什麽,為什麽我一句都聽不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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