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林慕年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,隻聽見一道聲音在他右上方響起:林慕年皺了皺眉,麵無表情地抬起頭,看著眼前這個表麵上俊朗陽光還帶著友善笑容的男生,絲毫不掩飾嫌惡地看著他,聲音裏更是不帶任何情緒:“我和你不熟,別和我套近乎。”說完這句話之後,林慕年就又趴了回去,直接無視了他。
因為他擔心自己忍不住,一會兒人的麵揍他。在這裏動手,可是要被記大過的。
其他人不明所以地看向這裏,對此不由猜測紛紛。祁徽嶼微蹙眉看了眼葉辰耀,又看了眼身旁的同桌,隨即心裏就給這個新來的轉學生打上了一個叉號。反觀葉辰耀,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。他注意到了祁徽嶼看向他的視線,也絲毫不客氣地迎了上去,挑了挑嘴角,做了個無聲的挑釁行為。
他徑直走到後邊收拾了一張桌子出來,毫不避諱地坐到了林慕年的身後。林慕年自然是聽見了身後的動靜聲,不過還是當作是沒聽見。
雖然不清楚葉辰耀轉學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,但能確定的這是,這人來這兒就是沒存什麽好心思的。付他,他有自己的解決方式。所以並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。當務之急,還是準備好月考,別掉出這個班級才是最要緊的事。等上課鈴聲一響,他也就從爬了起來,拿出書本準備上課。而這時,身後的葉辰耀伸手戳了戳他的後背,說:“我剛轉學到這兒,還沒去領教材,你的借我一下唄”林慕年忍住想掄起手裏的書拍他腦袋上的衝動,甚至連話都不想跟他說一句,就挪動著凳子往前坐了一點。而葉辰耀看著他這樣的舉動,以為他這是因為害怕想逃避,又更進一步將手伸長了些。正當他的手又一次要碰上林慕年的後背時,和徽嶼從中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臂,令眼看著他說:同學別無端打擾別人上課行麽”耀不爽地看向祁徽嶼,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,老周正好進來了。祁徽嶼則像是碰到了什麽臟東西一樣,直接將他的手甩了回去。
與此同時,林慕年從書包裏摸出了一包消毒紙巾,遞到了他麵前,身子微微往他那邊傾斜,小聲說:臟東西感染什麽病菌。”祁徽嶼微愣了一下,隨即微揚起嘴角,應了聲:“好。”而林慕年的這句話,無疑是往葉辰耀臉上打了個響亮的耳光。
他眯了眯眼,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林慕年的背影,原本看起來和善近人的臉上,此刻竟多出了一些不易察覺的陰霾。周圍的同學,則紛紛一副吃瓜的表情,往這兒看了一會兒熱鬨。
直到老周咳嗽了聲,示意大家注意集中之後,大夥這才又將注意轉回了課堂上。
因為這節是老周的課,估計葉辰耀也是提前打探過老周的威名,因此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有太明顯的小動1乍。相安無事地上完了這節課,等到下課鈴聲敲響,葉辰耀又把自己的桌子往前挪近了一些,故技重施地拍了拍林慕年的後背,說:“喂,好歹我們也是同在一個班裏待過兩年的,現在又是同學了,你有必要表現得對老同學這麽冷淡嗎”林慕年煩不勝煩,正當他按捺不住自己這暴脾氣,想掄起麵前的書本暴扣到他腦門上的時候,一旁的祁徽嶼問他:接杯熱水泡咖啡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”和徽嶼同樣也很反感葉辰耀這種沒皮沒臉的人,既然一時半會兒的不能明著對他怎麽樣,就隻能先暫時無視這人,避開和這人的一切接觸,眼不見心不煩。聽見祁徽嶼的聲音,林慕年心裏剛起來那點)散。
他點了點頭:“好啊,正好我杯子裏也沒水了。”林慕年坐在外邊兒,想要出去直接繞點遠路就行。但祁徽嶼要出去,要麽從葉辰耀旁邊的空位出去,要麽就得等林慕年出去後,再把他的凳子挪後一點兒騰出空間才能出去。e115然而葉辰耀卻明顯擺著要和他過不去,直接伸腳踩住了林慕年的凳子,讓他挪動不得。祁徽嶼本著不跟狗計較的原則,便從另外一邊走。然而正當他邁開腳時,葉辰耀卻故意伸出了腳在那兒從中作梗。祁徽嶼目光漠然地看了一眼他,麵不改色地從他腳上踩了過去。葉辰耀吃痛,當即怒地衝他喝了一聲:“你有病啊!“
“好狗不擋道,沒聽過嗎”祁徽嶼不緊不慢地懟了一句回去,隨之也不再理會他那跳腳的樣子,出了班級門口到走廊去與林慕年會和。在去水房的路上,林慕年看了眼祁徽嶼,和他說:我,
我不勝其煩才轉學來這裏的。”雖然他覺得以祁徽嶼的智商,肯定能看出來葉辰耀那人就是個神經病,也不會真因為他的胡言亂語就誤會。但他還是覺得,有些事情能說清楚就說清楚,藏著掖著才容易滋生出誤會。祁徽嶼斂眸看著一旁的少年,不由想起剛在遊戲裏認識他的時候。那時候他就說起過,是因為身體抱恙在家休養,平時都隻有他一個人,所以才開始玩遊戲的。包括他剛轉學來的時候,看上去也是挺膽小內向的樣子,也是經過後邊兒慢慢相處,他的性格才慢慢開朗起來的。本來他一開始以為他隻是單純有點社恐,現在想來,多半和他在原來學校的遭遇,才讓他被迫在家休養,並且也是這些對他的性格造成了影響。一想到造成這些的始作俑者是葉辰耀那家夥之後,他頓時就有了種想折回去將那垃圾揪出來打一頓的;中動。林慕年見他不說話,並且從他臉上看出了憤怒的跡象後,不由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,疑惑問:“你怎麽了”聽見他的聲音,和徽嶼這才回神。轉頭看見他略帶擔憂的眼神,不自覺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說:“沒什麽。你在原來學校的時候,肯定因為那家夥受了不少苦頭吧”
說到這裏時,他的語氣都不自覺放柔了許多。林慕年摸了摸鼻子,微微低頭,說:"是啊,要不然我也不會大老遠地轉學到這裏。”說到這裏,他頓了頓,隨即又抬起頭看向他,微揚起嘴角說:“不過否極泰來,要不是因為轉學來這裏了,我也沒機會認識你。祁徽嶼微抿了抿唇,看著這般的他,心裏一時間百感交集。
他雖然三言兩語就帶過了以前發生的事情,看上去如釋重負的輕鬆模樣,可越是這樣,他心裏就越不是滋味。要是能更早一點認識他就好了,在他遭遇那些人欺負之前就認識他的話,他一定會護著他,不會讓那些人渣有機會傷害到他。
“你放心,不管那家夥轉學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,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。”祁徽嶼目光堅定地看著他,用著溫柔平和的話語,對他做出了極為堅定的保證。林慕年怔愣了一下,隨即微翹起嘴角,說:“有你這句話就夠了,至於那個垃圾,我自有讓他自覺進垃圾桶裏的辦法。倒是你,離那垃圾遠點兒,不要和他牽扯上了。”
他倒是不擔心葉辰耀會對他怎麽樣,那家夥的手段也就那些,對於他來說,就跟過家家一樣,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裏。不想祁徽嶼因為他而被卷進來,因為他的原因被葉辰耀那垃圾圈進名單裏。就算他不屑於他的那些低級手段,可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跟狗皮膏藥一樣,一旦被沾上,就很麻煩。
他不想和徽嶼被這些無緣無故的麻煩纏上,也不想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被葉辰耀那垃圾報複,從而受到傷害。不過就剛才的情況而言,估計以葉辰耀那個小肚雞腸的性格,祁徽嶼這會兒可能已經,上了他的報複名單裏了。看來,他接下來又多了個任務,就是隨時隨地跟在祁徽嶼身邊,保護他的人身安全。要是再發生那種被人圍堵的情況,他還能保他全身而退。祁徽嶼看著他一臉擔心的模樣,不由又揉了揉他的腦袋,笑說:成放心,我既然要保護你,自然也不會讓自己陷進危險的境地。”林慕年皺了皺鼻子,倒也沒有反駁。但是有一點吧,他還是得問:“你剛才是不是把我頭當狗頭搓了”和徽嶼唇角微勾,故意逗他:“唉呀,不好意思,被你發現了。”林慕年一聽,頓時就不服氣了,就揚起拳頭作勢要去打他。
“誒,打不著。”祁徽嶼快他一步躲開了,他往左邊揮拳,他就往右躲閃,愣是沒讓他打到,還故意在前邊兒招他:“你要是能追上我,我就讓你打到!“林慕年瞅著他這樣,又好氣又好笑地叉腰看他:“祁徽嶼你幼不幼稚啊”話一說完,他也追了上去,和他同桌一起被幼稚同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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