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年聽著衛生間裏的流水聲,心想著祁徽嶼估計還要再洗一會兒,於是就自己先抱著被子回了房間。本來他還想從衣櫃裏挑選幾件好看的衣服出來,稍微風飭那麽一下。但又想到一會兒回學校直接就穿校服了,無奈之下隻好放棄,隻能稍微在頭發上花了點小心機。還是很注意時間把控的,從洗漱換衣到出門的整一個過程,隻花了十五分鍾不到。從房間裏出來時,他探頭看了眼書房方向,見房門還是關著的,而樓下客廳也沒祁徽嶼的身影,不由想,他該不會是還沒收拾好吧平時在宿舍的時候明明挺快的啊,這會兒怎麽比他還磨蹭。林慕年又看了眼時間,現在正好六點。從他家到學校,平時步行也隻用十五分鍾時間,坐車就會更快點,就算一會兒騎車過去,時間也是充足的。
於是他就先下樓等著了。
他邊啃著三明治邊等著人,又過去了十分鍾,樓上書房的門終於開了。祁徽嶼從樓梯上下來,抬頭看向前邊兒,正好和林慕年往這兒看來的視線對了個正著。
他不自覺地錯開視線,耳根子悄然紅了一片,罕見地有些臉紅了。林慕年瞅著他這一大早就跟個新婚第二天的小嬌夫似的,不由挑了挑眉,這人現在連和他對視都會臉紅了這是個很不錯的跡象。
“過來吃早飯吧。”林慕年佯裝無事發生,很自然地招呼道。和徽嶼微點了點頭,應了聲“好”,走到他對麵的位置坐下,自顧地拿起了麵前的三明治吃了起來。林慕年吃著自己手裏的東西,時不時偷偷抬眸一眼。總感覺今兒的他,哪哪兒的嬌羞。
雖然平時他吃東西的時候也基本是不怎麽說話,卻都不像這會兒似的,總給人一種莫名奇怪的感覺。,該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和他睡了一晚,現在這是在不好意思吧
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不動聲色微翹起了唇角,心情頗好地乾掉了兩個三明治,外加一杯溫牛奶。吃完早飯出門時,林慕年本來是想著讓司機大叔開車送他們去學校的,但看見了院子裏停放著的自行車,於是就消了這個想法。祁徽嶼過去將自行車推了過來,看了眼身旁的少年,又轉過頭去,耳根子一直紅得醒目。林慕年的嘴角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於上揚的狀態,但又覺得不好顯露的太明顯,所以就儘量控製不讓弧度上揚的太明顯,以至於這會兒嘴角都有些酸了。從家裏出來後,祁徽嶼這才跨上了自行車,轉頭和身側的少年說:“上來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林慕年輕快地應了聲,很自然地抱住了祁徽嶼的腰:祁徽嶼低頭看了眼箍在他腰間的雙手,耳朵燙了燙,微抿了抿略有些乾澀的唇,然後才又抬起頭看向前方,騎著車載著身後的少年,往著學校方向去。清晨太陽剛升起來不久,陽光強度剛好。尤其昨夜還下過雨,空氣帶著些濕漉漉的感覺,連著迎麵吹來的風,都是那樣的清爽宜人。林慕年看著人行道邊上的綠化樹,經過一夜葉子都掉了不少,不由發出了一陣感慨:“這下了一場雨,是不是就要正式進入秋天了啊”和徽嶼目視前方,聽著他說的話,應答:
"時間過得真快。”林慕年邊感歎著,同時想起了一件事:“那下周我們是不是就要月考了"
因為現在已經是月中了,按照北陽一中的傳統,基本上月考都會在每個月第四周的周五、周六兩天進行。
這月考成績的排名,關乎他能不能繼續在這個班上待下去。要是到時候因為卷不過其他人,就得被掃出去了。
”是。”祁徽嶼聽出他話裏的苦惱,當即猜出了1他想著的事,便說:“別擔心,從現在到月考還有一段時間,這段時間我會給你整理一份複習資料,你到時候就按著上邊兒複習就行,應付月考還是可以的。”聽完他說的話,林慕年就仿佛聽到說大神要給他通關寶典一樣,往他背上貼上去了!他這突然的貼近,讓原本平穩騎車行進的祁徽嶼差點兒一溜彎撞到前邊)!
他急忙刹住車,因為慣性的作用,林慕年也不可避免地一頭撞上了他的後背。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咕噥了一句:“你乾嘛突然刹車啊”祁徽嶼略顯倉促地掩下自己的慌亂,輕咳了一聲,說:“地上濕,車胎有點打滑,差點兒撞到了前麵的電線杆。”順著他說的看了眼地上,又瞅了一眼自行車的輪胎,不由疑惑,這山地車的輪胎也容易打滑嗎祁徽嶼恢複了一下,這才又重新踩上腳踏,繼續往前行進。林慕年則在他後邊兒說:“你看吧,還好昨天晚上我留你了,不然下著那麽大的雨,你車胎還打滑,上路多危險啊。”聽著他的念叨,祁徽嶼微揚起嘴角,應和了句:“是,得虧有你。”林慕年聽著心裏美滋滋的,又不忘傲嬌地哼了聲:“那可不。”兩人你來我往的,很快就進到了清晨返校的學生堆裏,穿過人潮,一路回到了班上。周一的早自習,放眼望去基本上大半部分都是在補作業的。淩超抬頭一看見祁徽嶼,就仿佛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,等他一過來,連忙哀求:物理、化學卷子你做完了沒趕緊的給我抄一下,一會兒早讀上課前就要交了!”嶼氣定神閒地從書包裏拿出三張卷子,擺到了桌上。淩超興衝衝地正要上手拿,結果看著三張都是空白的,瞬間懵了。
“你要是寫完了,就順便借我抄一下。”祁徽嶼麵色不改地說著讓人抓狂的話。淩超這會兒心裏就是一萬個mmp想說,為了省點時間趕作業,他又去找別人借去了。林慕年之前因為想著周末要上補習課,怕沒時間,就在周六上課的時候就把這些卷子給寫完了,所以這會兒倒是可以悠悠哉哉。
他看了眼他同桌麵前的卷子,小糾結了一下,說: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,我的可以借你,雖然不保證全是對的。”和徽嶼倒也不拒絕,爽快答應:“好啊。”林慕年在把卷子交給他之後,然後就看他一邊往自己卷子上填答案,一邊還能空出時間來給他修改一下他卷子上的錯誤選項。51:
見此,他不由佩服,學神真不愧是學神,這做題就跟玩填填樂一樣。就算是最後那道他費了老大勁也隻算出一半的大題,他幾乎都沒停頓過,就順著往下寫出了完整解題過程。林慕年都懷疑他這是不是為了寫出來給他看,才寫了完整過程的。因為照他的習慣,往常做周卷的時候,過程都極其簡單,都挑著得分點寫的。他甚至覺得,自己給他卷子都是多餘行為,因為不僅沒讓他節約時間,反而還讓他多分出了注意在給他修改錯題上。好在這人是他同桌,他並不為此覺得深受打擊,甚至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。畢竟以後都是要成為一家人的,一榮俱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。看了一會兒他寫題後,林慕年就拿出了語文複習資料,開始背上邊兒的常考點。時間一晃,就又過去了一周,離著月考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。不過林慕年現在的知識儲備量,比起上周又是翻了一番了。經過前一周祁徽嶼給他的大補特補,還有他精心歸納總結出來的那些考點,他覺得自己再照著這樣的進度補個幾天,到月考來臨的時候,就可以穩操勝券了。新的一周,大體上還是延續之前每一周的模式,林慕年和他同桌一起進的班級,坐回座位上後,就開始拿起了複習資料開始記憶如此到了早讀課結束,他剛想趴桌子上淺眯一會兒,就聽見老周在前邊兒說道:“同學們都靜一靜啊,今天呢,我們班上又新來了一位同學。說起來也巧,這位同學和咱們班上的林慕年林同學一樣,都是來自宜城一中的。接下來,就請葉辰輝同學進行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林慕年一聽見“葉辰耀”這三個字,腦子突然“嗡”的一下出現了短暫性耳鳴,接下來外界的那些聲音像是自動被消音了一樣。他心裏很清楚,他這一瞬間的反應,是原主遺留下來的那些情緒。
因為葉辰耀這個人,就是導致原主在原來學校發生那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之一,或者說,是背後的推波助瀾者。他為什麽會轉來這裏,以他原來的成績,又是怎麽進到這重點班來的原主雖然有個有錢的爸,但也是因為原主本來的成績就不錯,加上他爸另外捐了樓,校長才讓他進這個重點班的。葉辰耀又是憑什麽進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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